赵元善回过神,才回应道:&ldo;哦……好。&rdo;
&ldo;我先把她送到厢房。惊鹊,你去找点伤药过来。&rdo;
惊鹊应道:&ldo;是。&rdo;
裴敬甫将丁以柔送往厢房方向。阿霖在赵元善身边,狐疑问道:&ldo;这女子是谁啊?&rdo;
赵元善淡淡笑了下,&ldo;没什么,只是他的一个同僚罢了。&rdo;
惊鹊拿来伤药,赵元善接过,去了厢房。到厢房的时候,只见丁以柔躺在床上,紧紧的抓着坐在床沿边上裴敬甫的袖子,看起来醉的一塌糊涂,边哭边哀求:&ldo;你陪陪我,行不行?&rdo;
她手上的血蹭到裴敬甫的袖口上,浑然不顾手腕上的伤痕。
赵元善稳了稳心神,将伤药放在裴敬甫跟前,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意识不清的丁以柔,一句话不说,准备出去。
刚转身,手就被裴敬甫抓住:&ldo;你去哪里?&rdo;
赵元善回头,&ldo;我出去。&rdo;
&ldo;你出去作甚?&rdo;裴敬甫将她拉回来,&ldo;我不便帮她上药,你帮她上一下吧。&rdo;
&ldo;什么?&rdo;
裴敬甫将丁以柔的手拉开,从床沿站了起来,&ldo;丁以柔还是清白的女子,若是我帮她上药,对谁都不好。&rdo;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裴敬甫将伤药重新放到她手里,&ldo;陈啸死后,她便自暴自弃,整日买醉,还伤了自己,被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不论如何,即便是看在同僚的份上,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但你要信我,我有分寸。&rdo;
虽然赵元善之前并未疑心什么,但怎么说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裴敬甫这一通解释后,她心里暗暗顺了不少。
赵元善对他浅浅点头:&ldo;我明白。&rdo;
裴敬甫对她笑了笑,&ldo;我就在门外,你帮她上下药,有什么叫我便是。&rdo;
&ldo;嗯。&rdo;
裴敬甫出去之后,赵元善便开始着手为丁以柔处理伤口。
丁以柔渐渐沉睡过去。虽然之前她们二人之间互相不喜,但平心而论,如今的丁以柔失去亲人的痛她亦深有体会,再怎么不喜欢丁以柔,她如今不清醒,伤口还是要帮她处理的。
处理丁以柔的伤口没有用多久,那口子也割的不深。丁以柔早已沉睡过去,赵元善替她的手和脸也擦拭了一番,便轻轻关门出去。
裴敬甫还在外面,跟阿霖一起。
赵元善端着一盆淡红的血水走出来,由惊鹊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