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长官扫兴,只得叫人把牌收了,审完犯人再继续。
几分钟工夫桌子便收拾好了,被吓着的长官原来就是法官,另外
还有一个记录员、一名检察官和一名律师。四人又端正起来,围着八
仙桌坐下,李跑跑见这架势,双腿不自觉地就跪了下来。
“起来!”法官义正言辞地吼道,“什么年代了还下跪,我们都
是讲法律的!”李跑跑又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直哆嗦个不停。
旁边的军差拿来了两只小板凳给二人坐下。李跑跑坐在那儿,自
己两条腿,加上凳子四条,一块儿有节奏地抖着。
“鉴于你们二人是外地人,又请不起律师,所以本庭给你们指派
了一名律师。”法官说完,那名律师便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清
了清嗓子,严肃地说:“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下面我们正式开庭。”法官用烟灰缸使劲敲了一下八仙桌,“咔擦”一声,
桌上两个没收拾起来的骰子被弹得老远,一旁站着的军差赶忙捡了起来。
“你们为何在闹市当众耍流氓?”检察官厉声问道。
“我们真的没有耍流氓,那天……”李跑跑慌忙解释。
“咳咳,你们可要从实招来,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律师说。
“是我不好,我对黄色的东西很敏感,那天看到一个女人拿出一条
黄色手帕,受了刺激,没控制住,就闹出了那样的笑话。”朱立业说。
“笑话!”检察官轻蔑地说。
“对对对,确实是个丢人的笑话。”李跑跑连忙附和。
“我是说你们在讲笑话吗?!”检察官呵斥道。
“千真万确啊,长官,不信你们拿个黄色的东西来实验一下就知
道了。”李跑跑说。
“使不得啊长官,我这病一发作自己都怕……”朱立业着急了。
“我提议,当场实验,以证明我的当事人的清白。”律师有模有
样地说。法官微微点头。
一个军差拿着一块黄布从后门进来,朱立业还未反应过来,军差
就将黄布盖在了他头上,只见朱立业先是一楞,接着一声号叫,便一
个飞身撞向八仙桌,法官受了惊,从椅子上摔倒在地。李跑跑连忙上
去抱住朱立业,掀开黄布,露出朱立业一双瞪得巨大的红眼,吓得法
官直钻进了桌底下,其他几人也纷纷后退。朱立业毕竟年轻力壮,李
跑跑哪里抱得住他,又见朱立业一个鲤鱼翻身,将李跑跑重重摔在地
上,自个儿也狠狠撞上了八仙桌,桌子轰隆一声,塌了,朱立业也晕
了过去。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小心围过来,朱立业已经不省人事。
法官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手还在发抖,看到晕倒的朱立业,
壮了壮胆又挺直了腰杆,故作镇定地说道:“看来你们没有撒谎,但
是,鉴于你们严重损坏公物,扰乱公堂秩序,本法官判你们关个三
年,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