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唯将软尺接过,“好。”
她们的尺子分好几种,大概是特别定制的,给她的这条不是很长,总长度只有三十厘米。
“你们的尺子好小欸,定制的吗?”
“嗯,主要是为了方便,串珠子多是手串,所以平时用到的比较多,长了麻烦。”
这么一件小事,温呈礼应该会给她量的吧?
样式刚刚设计出草稿,祝从唯就接到了温呈礼的电话,只不过说话的人不是他。
“嫂子,四哥喝醉了。”是容羡的声音。
祝从唯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们几个人里,他最吊儿郎当,说话腔调很明显。
“他喝醉?”
温呈礼还会喝醉?难道不应该酒量很好吗?如果容易喝醉,那应酬怎么办?
容羡咳了声:“真的,我们今晚喝了点烈酒,嫂子,你快过来接他吧。”
祝从唯哦了声:“好,你们在哪?”
其实她怀疑这件事是假的,温呈礼喝醉了,司机又不是不能送,她去接有什么用,但拒绝显得很无情。
“温园门口。”
“?”
都送到门口了,怎么不直接送进来,又不是进不来。
祝从唯更觉得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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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温园正门外,看到坐在后座上的男人后,祝从唯的这个想法更甚。
他压根没有醉的样子。
容羡一挥手,开着豪车驶离。
祝从唯看向温呈礼,“你真醉了?”
“没有。”温呈礼回她。
“听说醉酒的人会说反话。”
祝从唯凑近车门,弯腰打量他,他身上有淡淡的一点酒气,与沉香混合,微妙地令人眩晕。
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温呈礼,这是几?”
温呈礼抬手捉住她手腕,好笑道:“就算我醉了,也不至于是个盲人。”
“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祝从唯随口反驳,又觉得回得不合适,她催促:“快回家啦。”
温呈礼没起身,而是顺着她手腕一拉,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又用小臂勾着她的小腿,将人抱上车。
祝从唯眼前飞速旋转,已经换了个地方,按着他的腿,脸侧是他温热的呼吸。
“喝了酒不宜吹风。”他低声。
“你好好说不行吗?”祝从唯微微喘着气,从他腿上撑着坐到他旁边,“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