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阿勒把伞递给龙可羡,拍拍肩说,「回神儿了祖宗。」
龙可羡手里被塞了伞柄,她得把伞高举起来,才不会碰到阿勒头顶,她看着半隐半现在溪水中的石头:「走着就可以过。」
这点水势,她蹚水都能过去,在北境,她也蹚过这样深的雪水,雪水里混着杂石和骨骸,比这要浑浊得多。
「会湿鞋的小主子。」阿勒半屈膝,回头侧了侧额头,用眼神催促她。
「我背你。」龙可羡不乐意他背,是怕他臂上伤口裂开。
「你背我,我的脚都得浸在溪里,怎么呢?帮你划水走得更快吗?有这磨蹭的功夫,咱们已经到家了小菩萨。」
趴上来,才知道阿勒背肌结实,宽而有力。
她撑着伞,把伞面往前倾。
「搂脖子。」阿勒稳稳地踏上石头。
可能是恪守礼节,也可能是姿势正好,他的手卡在龙可羡膝弯往上的一点位置,没有触碰到敏感地带。
龙可羡装作未闻,眼神乱瞟着,四周都是竹影萧森,天穹漏了顶似的,除了水声,就是荒山深林般的沉寂。
忽然,一声突兀的鸟鸣,两人衣物摩擦,龙可羡的身子倏地往下滑了一寸,伞面磕在阿勒头顶,她吓得心一紧,无处安放的左手霎时就环住了阿勒脖颈,紧紧攥着他衣襟。
「要掉了!」
「啧……」阿勒左下颌蹭了蹭她小臂,把她往上颠了颠,「一时手滑,对不住。」
「说什么手滑,你分明是故意的。」龙可羡反应过来,笃定地揭穿他,手指还攥在襟口没放。
「啊,聪明,让你看透了。」阿勒迈开步子,躲开了迸溅的水花。
适应行为就是揣度心理的开始,而揣度心理,则是行为越线的前提。
阿勒不满于只有他一人沉浸的岁月静好,他已经进入了龙可羡认可的安全地域,正在慢慢地引诱着龙可羡对他产生好奇。
习惯他,剖析他,用眼神和心绪紧紧缠绕他。
「你讲讲,我为什么故意滑手?」阿勒不疾不徐,跨过溪流中段,笑着把问题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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