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可羡惊慌初定,心口还在剧烈跳动,但脑中已经明白过来了,祸害遗千年这话是真理,在阿勒身上尤为适用。
她目露凶光:「没哭!」
是没哭,只是让雨打得眼眶红,阿勒张开虎口,把她半张脸掌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看,龙可羡生得白净,但不是病弱的不见天光的苍白,是活色生香的润白。
让寒水一浸,白里透着冷润,像剥了皮的荔枝,饱满的,勾着人去咬破那层果膜,肆意地品尝里头的甜汁。
他曾肆无忌惮地咬破过,把生嫩的果子催得红熟。
像疾风骤雨里不堪摧折的花骨朵儿,颤巍巍地绽开来,那是只有他一人能赏的景,他为此臣服伏跪,低垂头颅,又一跃而起,吞吃得丁点不剩。
「方才喊什么呢,」阿勒看着此刻的她,想着过往的她,声线低了下去,眼神专注,「再喊一声来听听。」
「不要喊,」龙可羡觉得他的眼神与往常不一样,浑不吝的人正经起来,让人总难招架,「你躲在水里耍我玩儿。」
「没耍你,」阿勒拇指抵着她耳下,「水草缠人,厚苔湿滑,我在水里不如你灵活,跌得一时起不来。」
「真,真的么?」龙可羡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我哪舍得让你着急,畜生才干这事,」阿勒忍住了揉红她耳朵的欲望,点点她鼻梁,「看看,急得鼻子都红了。」
龙可羡鼻子发痒,别开了头,见着两人姿势不太得宜,便要从他身上爬下去。
但紧接着被阿勒擒着下巴往回扳,阿勒手劲收不住,掐得她双颊的肉往中间挤,嘴唇微微地鼓起来,合不上,随着呼吸,里头红通通的小鱼若隐若现。
就这般,两人都顿了顿。
风催着雨一帘一帘地落,仿佛不会停下,两人都湿透了,龙可羡觉得冷,但阿勒越发的热,热得他抬手松了衣襟,露出半片精厉的胸膛。
「同你讲件事,你听不听?」
阿勒眼里更沉了,宛如这天上落的不是雨,是一滴墨,在他眼里晕开,又深又浓,搅起漩涡,让人越看越移不开眼,心甘情愿地随之沉沦。
他才是妖精。
狐狸精。
「你要讲什么?」龙可羡立刻想起旧事,警告他,「不能咬耳朵。」
「不咬,」阿勒把着腰,把她往上拖了些许,两人一上一下,眼里再容不进别的,「你知道如此良辰美景,该做些什么吗?」
龙可羡:「……刮风下雨,深林小溪,阒无人声。我们还掉进水里,一头一脸的水,哪里来的良辰美景。」
阿勒徐徐说,把字眼咬得很慢:「我看着你,就是良辰美景,你在哪儿,景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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