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哭着求着喊停,我必定是不应的。」
阿勒润湿笔尖,就着这个姿势弯身挥笔,在纸面上添了六个蝇头小楷。
「为何要喊停?」龙可羡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阿勒搁下笔,意味深长:「当你受不住时,自个便要喊了。」
「就像……」龙可羡心有颤颤,「像咬耳朵那般吗?」
热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耳畔,阿勒尾音有些沙,顺着龙可羡的衣领,缓慢地爬在她周身。
「比那舒坦千倍万倍。」
「不不——」龙可羡后背绷紧,往前挪屁股,立刻就要反悔了,「那不成!」
「不要舒坦?」阿勒挑起眉。
「不要。」龙可羡说得飞快。
像是难以开口,阿勒露出些许委屈,顿了顿才道:「你我初见时,便说过,日后要将我带回碧海三山,给我砌座燕子楼,日日夜夜都是快活。」
「……啊?」龙可羡露出茫然。
「没有燕子楼?」
「没有。」龙可羡硬邦邦地应。
「也没有日日夜夜的快活?」
「没有!」龙可羡摇头。
「那好,」阿勒站直身,拎起画得一片糊涂的纸张,「此前应承的,也一笔勾销。」
龙可羡慌忙伸手去够,一把将纸拽进怀里,在阿勒沉静的眼神里踌躇了好半日,才设下底线:「不要咬耳朵……」
她不明白什么叫「舒坦千倍万倍」,但直觉是浪荡之事,龙可羡喜欢在阿勒身上盖满印子,却招架不住亲密的缠吻,后者让她胸口狂跳,呼吸急促,手脚皆软,比在战场上挨了两刀还要难受。
阿勒注视她良久,而后说:「我有个折中的法子,你听不听?」
龙可羡怀里还捂着纸,点头。
「你我约定一句话,或是一个词,哪怕一个字也成,」阿勒说,「日后若是我的举止令你不适,你讲出来,不管什么境地我都能停。」
「一个字?」
「最好是个词,」阿勒又想了想,改口道,「一个字我容易误以为你呛着声儿了。」
「哥舒?」龙可羡举起手,首先就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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