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条的触感冰凉,带着沉甸甸的份量,宝石就抵在他的喉结上,在滑动间无情地刮磨着,有点儿疼,但阿勒无所谓疼痛,他早说过,疼痛有时是好东西。
它会催生欲望。
阿勒凝视着龙可羡,在过程中没有丁点儿反抗,甚至还抬了下巴,无声地配合着她。
他越不开口,龙可羡越想把这意思直接塞进他喉咙里,塞进他脑中,口舌为何这么笨拙?词句总难完美传达本意,她好懊恼。
但这并不是阿勒的错。龙可羡一时上脑,又悻悻松开手,可手腕一紧,阿勒不让她松,仍然维持着被龙可羡牢牢把控的姿势,说:「我在想如何杀掉……他。」
「?」这比龙可羡的话还要没头没尾,她拧着眉,猜想或许这人让他不高兴,「谁让你不高兴,不用你出手。」
「封殊。」
「……」龙可羡一下子怔住,「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阿勒不喜欢话题与态度的转变,这意味着龙可羡不会让他动手。
他攥着她手腕,收紧力道的同时,自己的喉咙也被挤压,宝石切面锋利,蹭破了喉咙口皮肤,他受着刺痛,感到些扭曲的痛快,在血珠冒出来的时候说:「你管他叫老师。」
「你不讲道理。」
「我不讲,」阿勒说,「有个词叫恃宠而骄,我现在就是恃宠而骄。」 宠。
龙可羡从沸腾的杀意里捡起了一个字,为此悄悄地红了耳朵,压下想要飞翘的唇角,点点头,含混地说:「我会更加宠你。」
她松开手,把链条从他颈部取下来,往旁边一丢,主动踮脚:「你亲我。」
「…………」话题走向朝着诡异的地方狂奔,阿勒四下看了一眼。
「此刻?」
「亲我。」龙可羡不耐烦,重复道。
「在这里?」
昏沉潮湿的船舱,弥漫着咸湿的腥气,船壁覆着滑腻的青苔,幽暗,阴冷,阿勒不知道哪一点激发了小少君的亲吻欲,但他莫名觉着有点儿刺激,以至于想让她继续把控主动权,对他粗暴一些也没有关系。
果然,空气里的沉默越压越重,龙可羡忍无可忍,单方面结束了这场错峰的对话,揪着他衣领,猛地亲了上去。
唇贴着唇辗转,词不达意的时候,亲吻是最佳解决方式,它让话语变得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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