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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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可羡骨碌碌转动眼珠,把被子拉得老高,露出两只脚丫子,一下一下左右摇摆交碰。
昨儿夜半才回到客栈,这点时光不够他们挥霍的,洗过两次之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阿勒在穿衣。
龙可羡光溜溜地滑在被窝里,露出一点点眼睛,带着点新奇的角度看阿勒,在他身上非常露骨地东找西找,找好几次令她硌得慌的物件儿。
她知晓那是什么,只是对他能屈能伸的程度感到好奇。
阿勒眼神慢悠悠地撇过来,龙可羡立刻收回目光,心里冒出了好多问题,挑拣一番,问。
「这就是睡过觉了吗?」
「……」阿勒摁了摁肩膀,伸手套袖子,背部的肌肉线条跟着拉动,闻言笑了声,「不算。」
「这还不算!」龙可羡猛地把被子扯到下巴,震惊地问,「还有比这更舒坦的吗?」
「嗯,」阿勒沉默一会儿,「保准更舒坦。」
第32章赏赐
今日薄阴,远天涌动着黑色云潮,风里夹着比往常更浓的咸湿味,不断敲打着瓦当,急促的警示响彻长街,于是沿途的招牌帆幌悉数收起,家家户户门扉紧闭。
哨兵站在农庄门口翘首以盼,头发一气儿地被风梳到脑后,露出光溜溜的额头。
不多时,粉墙黛瓦下慢慢晃出来个人影,哨兵顿时把茶壶一搁,高高兴兴地拉开门,迎上去,往堂屋一指:「少君,人在里边呢。」
四四方方的堂屋很宽敞,角落随意搁着耙子箕斗,岛上存不住冰,置不了冰鉴,好在屋外栽了两丛竹子,避光处甚是凉快。
屋里只有两人。
茶汤腾腾地冒着热气,尤副将生得健硕彪壮,大马金刀坐在首座时,很有点虎将的意思。
因此也将隔着茶座的男人衬得羸弱,那男人修面戴冠,拾掇得很体面,但眼下乌青掩不住,穿了身簇新的袍子,也不大合身,料子总在肩上打滑。
一股子富贵燕跌入草根巷的落魄感。
这就是在密林寨子里救出来的祁国船商。
人姓廖,做药材生意,本家在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离港时是意气风发的大掌柜,手底下把着上百间铺子,家室和满,小儿绕膝,谁料阴沟里栽了船,被折磨得瘦弱干巴,鬓生白发,连脊背也颓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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