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军呢,心不黑怎么养得起三山军。
「两地相比,北昭实力雄劲,多年封锁海域,这三船东西都算紧俏货色,随便就能给你销了,但巡检司不好糊弄,山南海域那黑面小官也是个不懂转圜的犟脾气,只肯跟你正儿八经地拟协约,构商盟,做友邦。」
阿勒提笔,在北昭二字上划了道线:「你以碧海三山的名义,跟北昭往来,长久来看是好事儿,但要私下往北昭抛掉这些货,会被他们太子全数剿毁,继而把你追到天涯海角。」
龙可羡抚抚手臂,问:「涂州呢?」
「涂州,」阿勒提着笔,捋起龙可羡手腕,眼神里浮出不悦,「都是些娘们儿似的戏子,日日涂脂抹粉,捏指抛袖。」
「很漂亮?」龙可羡眼睛亮了亮。
「嗯?怎么个意思,这就定了涂州想去瞧瞧?」阿勒弯下腰,寥寥几笔就在她小臂上画了道梅枝,「旧梅挂新枝,你若宽衣解带,今夜我也要成大家了。」
潮湿的墨水扒在皮肤上,徐徐地渗入肌理当中,那梅枝遒劲,和着阿勒的笔法,显出富有攻击性的昂头探花之样。
梅枝是新的,红痕是旧的。
有吮出来的,也有不慎掐出来的,星星点点,都落在枝条上,缀成了靡艳的花儿。
龙可羡呆呆地攥着指头,任由指甲嵌入掌心,风里逐渐带走水汽,留下的是墨,收干之后紧紧扒着她的皮肤。
毛笔尖是湿滑的,痕迹却在发烫。
「我……」龙可羡竟然轻轻地颤了一下。
「龙可羡……」阿勒笑出气音,「怎么好这么敏感呢,不过逗你一逗,跟逮着你欺负一宿似的,我都感觉自个儿像个畜生。」
小臂的热度渐渐往上蹿,烧到了龙可羡耳尖,她拽拽阿勒袖摆,然后把左臂也撸起来,莹润纤韧的一截儿,上边错落着更多细碎花点。
她握着笔,往阿勒手里塞,结结巴巴,又要撑着少君的气势,要求他:「画,再画一枝……」
「不是好墨,玩玩就罢了,别留到身子里积成祸害,」阿勒丢了笔,把她抱到桌上,「回头我寻块好的再玩儿,届时画个……」
阿勒凑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谁知少君陡然变色,怒气冲冲道,「不准在我身上画别人!」
阿勒一愣,笑出了声:「是别人么?」
这话一出,龙可羡就愣了愣,阿勒就画过一份艳册,南北双王不得不说的艳情秘事,他这样说,是猜出了什么?是将龙可羡与北境王合二为一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