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可羡看了眼那棵树,在戏台中央放下袋金珠,说:「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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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副将今日不当差,半夜里被撬起来搬了棵树。
一棵树!
这阵仗太大,幸而陈包袱先时在城郊赁了间农庄。
三山军夜半挖了人的树,砸了人的石头,拆了人的回廊,吭吭哧哧地忙活半夜,全堆在农庄院子里。东西不多,在北境时运送物资粮秣比这累得多,但因着这棵半死不活的树,一行人搬得格外小心。
哨兵蹲在廊下,晃着手给大伙儿鼓劲:「尤大哥了不得!力拔山兮……欸哟!」领子一紧,扭头见到半面宽阔的胸膛,立刻站起来,「哥舒公子。」
「公子,这树不好活啊,」尤副将敞着上身,抹把汗说,「二栽的老树,在台上只是堆了点儿土固定着,叶子都显蔫儿了,即便昨夜不动它,七日内也死了。」
「在北境见过这树吗?」阿勒问。
尤副将看哨兵,哨兵跑得广,看得多,他跑过去摘下片叶子把玩,摇摇头说:「北境的树,入秋后便掉光叶子啦。」
「嗯,」阿勒拢着衣襟,轻轻踢了踢从台上拆下来的回廊瓦砾和檐柱碎片,「北境也没有这制式。」
他语调平平,不是在问。
哨兵应道:「没有的公子。」
「办得好,」阿勒掏出一袋金珠,「请兄弟们喝碗早茶,歇着去吧,尤副将请留步。」
哨兵抛着金珠,欢天喜地出门去,尤副将就站在院子里,捞起水缸里的葫芦瓢,兜头冲掉满身汗,稍稍收拾了自个,端着茶碗到廊下去。
阿勒手里把着木片:「坎西港如何?」
尤副将说:「余蔚接管三山军在坎西港和伏虞城的后续事宜,她是坐镇后方的好手,会打点周到。现在流言传得广,有说北境王要反的,有说北境王清剿水匪有功的,商行递的信攒起来能当柴火烧。」
「那便烧吧,」阿勒手指头摩挲木片上的纹路,「闻商道那批货?」
说到这,尤副将兴头上来了:「您猜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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