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抓着你便掉不下去,龙可羡,小少君……」
龙可羡不要他这般叫,只是刚刚抬手,就抖得扶不住,被阿勒攥紧,连着两个手腕攥在了手中。
阿勒停了片刻,笑起来汗往地板砸,他把汗蹭掉,终于发现了端倪,不怀好意地说,「少君。」
「这般喊你,是兴奋了吗?」
第117章债主
天还没有亮,风灯轻轻摇。
阿勒坐在甲板上,双腿叠在一起,左臂垫在脑后,因为刚刚沐浴过,耳边落的发便不听话地卷曲起来,灯影缭乱,莫名将那道侧脸笼得有点落寞,他垂着指,把玩一枚铜钱,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青带着船停在三十里开外,公子要放行吗?」厉天把风灯罩严实,一边指了下东南方向。
「不见。」阿勒眼也没抬。
郁青是个死脑筋,龙可羡北归之前,给第一军留的最后一道军令是留守南域,不得越境北伐,当时南北局势紧张,龙可羡不想他去送死,郁青就死心眼儿地待在南域,有仗就打,有功要捞,不要命地锤炼第一军,平时看着阴郁寡言这么一个人,狠起来简直判若两人,硬生生把第一军的名头越打越响。
谁都知道这是替龙可羡守着兵权,不让那些趋炎附势的东西看低了她,看低了她的第一军。
所以阿勒睁只眼闭只眼,对郁青有时过分的军势扩张也没有重罚过。
「他托人来传话,不带人,只身前来,」厉天夹着几张银票,在风里甩了甩,嘿嘿地笑了声,「五百两银子,就传一句话,要说阔还是他们第一军阔。」
阿勒睁眼看他片刻,忽然把那银票抽过来:「要不把你下放去混半年?」
「属下这副身板儿,公子怎么忍心的,」厉天看着那几张银票,想夺不敢夺,眼皮子都快呲出火花了,「那见是不见呐?」
「不见。」阿勒起身往船舱走。
「不见公子把银票还我啊,」厉天在后边追上几步,扒着门框不敢进,「成事全拿,不成返半,这是规矩……」
规矩和杂音都被舱门隔在了身后,阿勒折身进门,挑开了帐幔。
乱糟糟的被褥间横着只手臂,龙可羡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那脸是红的,手腕也是红的,像是被拴得久了握得紧了,拨开被褥后,露出的肩颈侧腰也没有一处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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