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一前一后奔出巷子口,巷子尽头的旧宅子腾起灰烟,顷刻就融入了层叠的阴云中。
***
回到营地,已经是午时。院子里静悄悄的,阿勒进门时把扯烂的帘子摘下来,还没绕进屏风,里头「丁零」一响。
自己玩儿起来了?
他笑眯眯地折过屏风,却看见柜格前蹲了个人影,顶着头乱糟糟的发,在那一个劲儿往箱子里倒腾,凑近一看。
小少君在箱子里埋铃铛呢。
用旧衣裳压了一层又一层,就跟那铃铛会跳起来咬住她似的,埋完,她心有馀悸地抹了把汗,小声念叨着什么。
阿勒压身下去,龙可羡没防备,一屁股坐了下去。
「吓死我,你何时回来的?」
阿勒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串铃铛,在她眼前晃了晃:「好手法,埋一枚铃铛,长一串铃铛,你只管埋,要不了几日,这屋里就堆满铃铛了,哪儿都能塞。」
第145章恃宠
论玩得开的程度,龙可羡远不及阿勒,跟他比榻上花样,那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幸而她也没有这个意识,这串铃铛悬在眼前,撞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每一颗都没有她埋下去的那颗滑,也没有那颗润,龙可羡默默转开眼珠子,小声说:「一颗就好了,……吃不下的。」
阿勒愣了片刻,迅速欺身,下颌压住她后脑,亲了口她耳廓,把手搭在箱盖上边,砰地一合,而后在人反应过来之前,捞起龙可羡到浴池冲了个凉。
神清气爽。
用过午饭后,尤副将遣人扛走了两箱帐本,进屋时和阿勒擦肩而过,他热络地打了个招呼:「哥舒公子,」眼神下滑,「哟,您还盘核桃呢。」
阿勒没开腔,笑笑,抛了抛掌心的两颗扁珠子。
尤副将望着他背影,拍掉肩膀头上的水渍,进到屋里:「少君,帐册都按营分下去了,就差来年春季的整编册子还未定。」
话刚说完,便看到桌上拆得七零八落的金算盘,嘿!尤副将探头往外瞧,只在廊尾捕了道影子。
那哪是核桃,分明是少君的算盘珠子!
被算盘夺了几日恩宠,就磨刀霍霍,把算盘连骨带珠都给拆了,这睚眦必报的劲儿,真跟个恃宠而骄的贵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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