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海务税和兵部两件事都有了清晰的眉目,阿勒废掉个万琛,搅了龙可羡的事儿,也能把烂摊子收拾得齐齐整整。
这个人爱作也能作,就是因为他有兜底的自觉。
就着热汤吃了饼子,阿勒才觉着缓过来些,俩人绕着廊下散食,月色敷在庭院里,薄薄的,冷霜一般,树枝被风摇得半秃了,张牙舞爪地向夜空探去。
阿勒冷不防地说了句:「手。」
「啊?」龙可羡吸了下鼻子,没明白。
阿勒压根不说第二句,捞起她的手,攥在掌心里搓着。
「高兴了吗?」龙可羡用肩膀顶顶他,「脾气撒干净了吗?」
阿勒懒声应:「且没呢。」
于是龙可羡会意,所以此时不算牵手,他是将她的手当胰子搓了,只消不搓下两层皮,挨点苦也没有什么。
阿勒往她脸上落一眼,看那忍辱负重的样子就想使坏:「亲过才算好。」
龙可羡震惊:「不高兴,也可以亲吗?
「自然可以,」阿勒扯起来一套一套的,「不亲怎么高兴?」
倒也说得通,龙可羡闷了片刻,突然在转角处把阿勒袖管一拽,按着他坐到廊下,「你喜欢哪种亲法,轻的重的,伸……」龙可羡顿了顿,「伸舌头吗?」
阿勒这就笑了:「年纪小小,你懂得多少花样?只管照着使来,我只把话放在前头,亲不舒坦不作数的。」
「你不要说话了。」
龙可羡把眼一闭,亲吻被她当作了差事,一下下按部就班,试图把此事做得正经些,却架不住自个儿面嫩手生,亲下来简直毫无章法。
生涩有生涩的妙处,这般别扭又被动的亲法,阿勒受着,硬生生尝出了万般滋味。
讲起来也很奇怪,他们俩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总是吵吵闹闹,但作起来的都是阿勒,龙可羡就没有正经地生过气。
哪怕不高兴了,也跟猫似的。
要么关在屋里来回走上八百遍,要么自个躲起来玩儿,玩个半日便来寻他了,装作小尾巴,不声不响地跟在他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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