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存却道:「也未必。」
「官人为何这样说?」
白墨存没说话,只说自己饿了,劳烦她去做一些吃食。厨房里的米缸空了,柳依尘便问白墨存,家里可还有存米。
白墨存说东西在库房,钥匙在厨房柜子里,让她自己去取。里依尘拿着钥匙去开门,库房不大,存放着一些米面粮食,还有比较好放的干菜,食用油,一些香料。
她看见米袋子,便过去解绳子,绳子捆的很紧,她准备去拿剪子来,结果不小心撞到一旁的坛子。她急忙蹲下去检查,发现坛子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她拿起坛子准备放回原处,可又好奇里面有什么,便打开来看。
坛子里是干菜,她愣了下,这干菜好像不对劲,怎么有点发白?
柳依尘伸手去抓,以为是干菜坏了,结果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个包着油纸的物件。
她心里紧张起来,藏在这样的地方,不起眼又无人在意,像极了白墨存的风格。她哆嗦着手,将东西打开,里面竟是一本帐册。
那当头的几个字,她是认得的,行军粮册?
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柳依尘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反而这不小心一脚,把东西踢了出来。
姑姑有救了。
天空忽然下起大雨,电闪雷鸣,路上行人打着油纸伞都被淋湿了衣裳。
朱长岁的亲随敲半天门,朱家的红色大门才打开,门房还在疑惑,这会儿谁来,结果看见朱长岁。
他那森冷的面孔,在电闪雷鸣之间,更似阎罗殿里阴森的判官,门房吓了一跳,哆嗦的把人请进去。
朱长岁一路疾驰,亲随却没有跟着进去。他直接冲进父亲的院子,推开父亲的书房,朱文梓瞧见儿子出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板起一张脸,脸上的胡须都轻轻颤了一下。
「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朱长岁的衣角因为大雨淋湿,鞋面上的水珠落在地板上,弄湿地毯。朱褐色织花地毯,编织着金丝牡丹纹样,寓意富贵吉祥。
这样的西域地毯,从远处来,到开封价值千金。朱长岁看着脚下的地毯,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家中的一应事物,悄悄变得奢侈,早就不是祖父在时的清贵家风。
这样的奢侈,便是他父亲身居高位,也用不起的。
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看着朱文梓。「二郎当街纵马打伤官员,父亲可知道?」
朱文梓愣了下,显然是不知道的,朱长岁唇角扬起讥讽。又问:「那东兴楼背后的主子是朱家人,父亲可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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