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离婚了,我就成他的不二之选了。
我皱上眉头,这样浅显的道理,我是早该知道的。
陈甜收好听诊器,卷起来放置在盒子里,问道:“你不想和他继续了,为什么不和他分手?”
“分不掉,他赖上我了,我不敢报警,不敢找别的男人,一找别的男人,他就造谣说我有性病,会传染人……”
“等等。”陈甜打断了我的话,“你为什么不敢报警?”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这要从大鼻子警察说起,我现在对警察是能躲则躲,不主动送上门,这肯定不会持续一辈子,但这阵子是这样的。
我不想说原因,喝起了陈甜给我泡的花茶。
见我不说,陈甜没有逼我说,我在她这里花钱治疗,没必要把所有的隐私都告知她。
说是治疗,其实就是花钱和她聊天。
陈甜坐在我面前,把我掀开没有拉下的毛衣拉了下来,盯着我的胸说道:“你胸型有些下垂了。”
我的手穿过背,扣着后排内衣。
“能不下垂吗,darling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被他那张嘴一含上,我这胸可不就遭殃了。”
陈甜笑了笑。
这也是我愿意花钱来陈甜这里聊天的主要原因,在她面前,我什么都可以说。
她知道我混乱的男女关系,也不阻止批评我,不分对错,永远站在我这边。
“我的胸也有点下垂了。”她掀开了穿在她白大褂里面的毛衣,连着内衣,一块掀起了。
我细看,确实是有点。
“你也被男人叼成那样的吗?”
陈甜放下毛衣,整理道:“我这是年龄到了,我这都多少岁了啊,胸下垂是自然的。”
“多少岁?你看上去最多就四十多岁。”
“我六十了。”
我惊讶:“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我真的六十了。”陈甜说道,“我退休后自己出来开了这家私人诊所,不然退休生活太无聊了。”
虽然我知道我这样问不太礼貌,但我还是问了。
“那你六十岁了,还有性生活吗?”
“当然有了,我又不是庙里的尼姑。”
说完,她就哈哈笑成一团。
我进一步打听她是从哪儿认识的男人,质量如何,她问道:“怎么,你馋了?”
我能不馋吗?新鲜男人多好,换着花样来,哪像darling,我腻死他了。
陈甜说她最近认识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准备周末去森林野营过夜,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他们。
我一百个愿意,就是担心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经不住我们两个女人榨。
事实上,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