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诚听出她话音,神情颇为受伤,&ldo;你就这么厌烦我吗?&rdo;
予楚不知怎么回应才好,她就是受不住这个人的缠人大法,自己一拳打过去,就像打在棉花上,而他不痛不痒。
予楚尽量让自己语气缓和一些,&ldo;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rdo;
沈西诚闻言一张脸上立刻阴云转晴,&ldo;陪我去一趟城外的永安寺。&rdo;
&ldo;永安寺?看不出来,你还是供奉神佛之人。&rdo;
沈西诚已经习惯了她的嘲讽,生怕她不答应,只能拿激将法来对付,&ldo;你们儒生不是最讲诚信,上次在都督府是不是我帮了你,小小求你一下都不肯答应。&rdo;
沈西诚这一招,倒是真用对了,予楚一脸无奈道:&ldo;好好好,去就是了。&rdo;反正也不过半日,等离了洛阳城,自然不必再受他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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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演武场
王之朗从马车上跳下来,整整衣衫,还未进去就被门口守卫拦住,&ldo;王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位公子请回。&rdo;
王之朗还从未在王之泓以外的人那里吃过亏,指着那守卫鼻子道:&ldo;本公子是你们王将军亲弟,快帮我去通传。&rdo;
两守卫面面相觑,交换眼神,随后坚定道:&ldo;公子既是王将军亲弟,更应该知道王将军做派,公子若不离去便在此地等着便是。&rdo;
如今已是六月天,午间日头正盛,王之朗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煎熬,从袖子里掏出信函在头顶扇风,&ldo;你去,给我通传,看见没有,本公子这里有他的八百里加急信函,这才过来给他送。&rdo;
哪知那守卫油盐不进,&ldo;将军说过,便是旁人天大的事,也不能耽搁他的正事。&rdo;
王之朗只差指着守卫鼻子破口大骂,好歹还是顾念自己大家公子的体面,只能恨恨道:&ldo;还真是他练出来的兵啊!一样的硬骨头。&rdo;
王之朗的小厮过来劝道:&ldo;公子,依小的看,二公子一时半刻出不来,要不然咱们先回去,也好过在这毒日头里委屈了您。&rdo;
王之朗执拗起来,无人能劝。不过倒是真不能委屈自己,坐在马车里等着人来。
等到王之朗汗流浃背快要坚持不下去之时,王之泓打马而过,王之朗一个激灵跳下马车,在他身后喊道:&ldo;等等我!&rdo;
王之泓听出他声音,勒紧缰绳,回头来看,&ldo;你怎么来这里了?&rdo;
王之朗又气又怒,&ldo;我都来了一个时辰了,你这守卫愣是不肯通传。&rdo;
王之泓闻言,却道:&ldo;干得好。有什么事府里不能说,非要跑到这里来?&rdo;
王之朗脸色闷青,心中只道:把这信撕碎算了,让你哭天抢地都不给你。手却伸了出去,&ldo;一封从洛阳而来的信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