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的宅子大门还未关闭,他刚走进去,便有下人上前来,见他一身衣服价值不菲,不是寻常人,连忙道:&ldo;您是……&rdo;
曹津语气放平,&ldo;我姓曹,你去禀报你家主人。&rdo;
那下人交待给守门一声,连忙去禀报。
杨怡房中灯火昏暗,已经歇下,下人在门外道:&ldo;主子,外面有人找您,自称姓曹。&rdo;
杨怡心头一紧,从付明诚的胸膛上挣扎着起身,付明诚拉住她,&ldo;这么晚了是谁?&rdo;
杨怡披了衣衫,头发散乱,却也无时间梳理,只对付明诚隐瞒道:&ldo;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我去去就回。&rdo;
她实在是怕曹津按不住性子,冲到她们内宅来,身上裹了件斗篷便匆匆出门,曹津在前院负手而立,杨怡走近,遣散了下人,让他们先去歇着。
&ldo;曹大人,您深夜来此,有何贵干?&rdo;
曹津冷冷道:&ldo;与他和离。&rdo;
杨怡皱起眉头,&ldo;什么?&rdo;
&ldo;与他和离,与我成婚。&rdo;
杨怡气怒,却还不得不压低声音,&ldo;曹津,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欠你的,你凭什么拆散我们夫妻!&rdo;
曹津脸上少有的狠厉,&ldo;我是疯了,我本已经劝住自己不夺走你,可你呢,让我看到你们两个恩恩爱爱,我才知道,我做不到。你是没有招惹我,算我招惹你。&rdo;
曹津一步步靠近,双手握住她肩膀,在她耳旁道:&ldo;如果你下不了决心,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rdo;
杨怡侧过脸去,脖颈处的红痕印在他眼里,曹津的眼底仿佛也染了血色,&ldo;倒是我,太过于纵容,倒让你们还有机会在这里卿卿我我。&rdo;
杨怡恨声道:&ldo;曹津,你不能……&rdo;
曹津松开她肩膀,&ldo;我毕生所求,也不过是你温柔一顾,你既拒我于千里之外,便知道我能!&rdo;
最后撂下一句,&ldo;明日,我希望在府衙中看到你来,带着你写的和离书!&rdo;
院子里空空荡荡,杨怡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而次日,曹津等来的却也不是什么和离书,而是杨怡送来的辞官信函。下定决心,绝不同付明诚和离。
之后,曹津并未允了她辞官之请,但杨怡却再也没来过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