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唇落在她的耳廓上,细密的啄吻,叫她痒得一闪,但没挣开他。
吻顺着下颌线,又到下巴,再曲折往上,脸颊、眼睛、额心,那么温柔小意,和昨天的大相径庭。
孟水意被他亲得心猿意马,说出的话也碎得不成样:“我……叫习惯了。”
柏舟亲亲她的鼻尖,退开寸许,道:“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不行。”她又去推他,“别亲了。”
亲吻停下,他仍不放她,寒冰逢春化了水,又慢慢升温,于是,目光这般灼灼地看她,“为什么不行?”
“我跟我妈约好,和她对象一起吃饭。”
“为什么不许我亲你?”
说出口之前,她自己也觉得煞风景:“刚刚干活,出了汗,没洗脸。”
果不其然,柏舟失笑:“我都不介意,之前没洗头,这次没洗脸,下次呢?”
孟水意不合时宜地想起酒吧那晚,苏蓓蓓开的玩笑。平时苏蓓蓓和高宴说话,荤素不忌的,连带她也懂了些。
也许是和他的亲密,令她头晕目眩,不由地往深处想了。
接吻之后,还能做什么?
她脸红了,想从他怀里逃脱。
柏舟岂能放?单臂将人扣紧,低下头,目标是唇。
孟水意放弃了,踮起脚,抱着他的脖颈,自主启开城门,放他入关。
她还是青涩,用小舌试探时,都是怯怯的。
最惑人是纯情的主动,胆怯的勇敢。
柏舟掐着她的腰,一把抱起她,不过旋个身的功夫,人已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没了那么大的身高差,更适合他们的接吻。
孟水意几乎忘却身在何处,眼帘闭得紧紧的,全身心地感受着,他细腻的,润物无声的吻。
他像是为了讨她欢心,每一下,都非常注重她的体验。
她不断沉溺着,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着他的衬衫后领,不必看,一准皱巴得不行。
末了,她的额头压着他的肩膀,胸口起伏着,轻轻地喘气。
不然怎么说女人是水做的?
孟水意人如其名,眼泪又多,又像水一样瘫在他怀中。
柏舟笑出声:“还不会换气?”
他在她耳边低语呵气:“要再来一次吗?我教你。”
热气像蛇吐着信子,钻进她的耳蜗,激得她浑身一阵酥麻。
孟水意没有应答,他又食髓知味地吻上来,他端的是“身体力行”地教导的姿态,教她如何换气。
不知亲了多久,客厅的风扇徐徐地吹着,两个人身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贴着衣服,并不舒服。
柏舟伸出大拇指,指腹摩挲她涂了胭脂似的唇,软软弹弹的,“消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