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在搞什么,逼问吗?难道不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即是朋友同样也是竞争对手,谁实力够强谁拿入场券啊,说什么背刺】
【就是啊,就算路清禾拿到了演出机会,他也压根没有去啊】
【可路清禾本就不是实力派演员啊……否则哪会出道近十年,还只是个小花的头衔啊……】
【你说江汀技不如人?当时如果不是他去帮路清禾排练,也不会受伤,名额更不会落到路清禾这个替补身上】
……
深深看了一眼路清禾后,江汀道:「我真后悔和你交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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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雪景温泉处。
白澄穿着厚实的浴衣,宁愿坐在椅子上吹风,也不愿意下那该死的池子!
「一会儿该冻感冒了,下来吧,」严嵇无奈地看着他,「我离你十万八千里呢。」
白澄不吃这套,斜眼觑他:「你回京市才是真的离我十万八千里。」
白澄并不是从小就和严嵇呛,相反,他从前最黏的就是他这位养兄。
当年,严家和白家两家是世家,两家交好,甚至有定下娃娃亲,说如果白家生的是个女孩儿,那就让严白两家亲上加亲。但很可惜是两个男孩儿。
再后来,两家一个往北发展,一个往南发展,几乎没有了联系。
再有消息,是因为一场毫无由来的大火,一夕之间毁了严家的一切,家破人亡,严嵇就此成为。
一大堆帐务,一笔笔欠款,白手起家的祖业最后落得狼藉,让严嵇一夜之间成长。
前去悼念的那天,是白澄提出让他爸妈收养严嵇,严嵇侥幸有了一处栖息地,成为了白澄的『家人』。
可越长越大,严嵇就发现了,他不正常。
白澄说的没错,他还真有病,掌控欲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旺盛,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努力克制,最终是徒劳。
甚至对方为逃离他,逃离了那个生活了十多年,彼此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家。
严嵇想过就这样各自安好,可十多年的黑暗里,只有这一片光明,他怎么能够放开?
思绪至此嘎然而止,白澄耳畔突地挤进来一声略显低落的声音:
「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对,所以你赶紧——」
惊呼声滞在喉头,坐在岸边的白澄莫名被一股力量拽了过去,使力的人用了巧劲,他没有失去重心滑进池底……
而是跌进了另一人怀里。
【噢噢噢噢这是什么名场面】
【白白你真的,是故意放松警惕,好让哥哥有空可钻吗?】
【楼上的你……呕……】
「赶紧什么?」严嵇托着他的腰,似笑非笑地勾唇,「小白,容易心软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对方原本失落的脸上浮现一抹得逞,白澄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妈的,又被这只老狐狸骗了!
心软?我踏马给你一脚——
白澄第一时间就想抬脚踹过去,却没考虑到这是在水下。
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对方。
有动作的那一刹,双腿间就被强硬挤进来另一条腿,身高的硬伤以及忽然被抬高的腰腹,让他只能垫脚,勉强靠着背后的石墙……
诡异的姿势。
白澄一低头,脸唰地红了。
严嵇自然没有错过他一丝表情,他眯眼问:「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