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嘱咐沈珈芙:「别多想,朕很快就回来。」
祁渊走了。
太后又叫来宫人问了沈珈芙的病情,知道没什么大事才彻底放心下来。
「珈芙让姑母操心了。」沈珈芙躺在床上,身子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她开口。
太后坐在床榻边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说:「不是你叫哀家操心,是这后宫里心思歹毒之人太多,防不过来。」
说到这儿,她叹了一口气。
「上回皇帝刚下令彻查了宫中上下,虽是震慑了一二,但也未能全然消除隐患。」
沈珈芙听着听着,咽了咽口水,抬头:「姑母的意思是,今日许婕妤摔倒并非意外?」
太后的意思是有人想藉机除掉许婕妤腹中的孩子,然后顺便也让她落得个身子有损,不能有孕的结果?
太后轻轻摇头:「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居心叵测,查清楚了便知道了。」
「你想什么,快些睡下,想这些事情伤脑子。」
沈珈芙睡下之前太后也打算走了,她叫人去送了送。
被子里极为暖和,熏笼里的热气一股股地涌出来。
她不由得想到刚刚祁渊说的那些话,都不像是在哄着她玩的话。
她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抽离,睡了过去。
另一边,翡若轩的气氛压抑到恐怖,每个人都噤若寒蝉,满宫上下跪倒一片,就连与此事毫不相关的惠妃都因为是玉霜宫的主位娘娘而跪在了祁渊跟前。
许婕妤被人扶着跪在一旁,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看都不敢往前看一眼。
「郑太医,皇嗣如何。」祁渊平静的目光扫过下方,问出了口。
郑太医战战兢兢答道:「回陛下,许婕妤只是受了点惊吓,腹中的皇嗣并无大碍。」
「能跪多久。」
郑太医一怔,看看许婕妤,道:「回陛下,许婕妤身子无恙,但也受了惊吓,约莫能跪一盏茶时间。」
祁渊颔首,敛眸:「那便一盏茶,讲不清楚缘由,那便一直跪着。」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抑制不住的心沉了沉。
「还不说。」祁渊再一开口,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如实说了事情的经过。
祁渊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一个玉芙殿的宫女,沈珈芙贴身宫女当中的一个,她亲耳听到许婕妤的那个宫人是怎么把许婕妤从这件事中摘出去的。
等那宫女说完,祁渊看向她:「如她所言吗。」
锦柔当即摇头,道:「回陛下,那时奴婢劝娘娘莫要在池边待久了,免得体寒伤身,娘娘正要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许婕妤和容婕妤,娘娘不欲与她们多言,正要走过时许婕妤就倒下去了,正好抓住了娘娘,还将娘娘往后扯,娘娘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拽过去了。」
「我们娘娘那是丶那是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