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浴洗完毕,回到居室之中,闻人策已?是更换了一身雪白寝衣,坐于榻上看书。
闻脚步声渐近,他放下手中书卷,抬眸望向?来人。
美人一身香气馥郁,因着方才出浴,凝脂雪肤透出浅浅的潮红之色。双睫微垂落,一双杏眸若为春波清濯,抬目轻扫他一眼又快速地移开?。
她抬臂将一侧被金钩束着的帐纱放下,一双玉足轻点,如猫儿般轻巧地钻进床榻内侧。披散于薄背的墨发随着动作向?前滑落,衬得那截纤细脖颈愈发白皙若雪。
静默了片刻,季书瑜还是觉着心底有些话不吐不快,抚着胸前锦被,微侧过?首,轻声道:「照顾夫郎乃是妾身应尽的责任,夫郎身体有恙,如何不同妾身说呢。」
闻人策神情亦并无什么波澜,闻言他低眸斟酌片刻,方才浅笑?回道:「不过?陈年旧疾而已?,调养了许久也?已?稳定?许多,吾已?是习惯了。此事?无甚大?碍,夫人无需为吾担心。」
季书瑜一双秀眉轻蹙,抬手去触碰他的手心。
入手仍是带着些微凉之感,即使方才于汤池中泡了许久,他身上也?仍似笼着一层难以散去的寒意。
二人于凉风中待了太久,加之他身上衣着又格外单薄,如若之后不好生养着,只怕他的病会愈发加重。
「此事?干系到身体康健,郎君觉得无甚干系,可于妾身而言绝非是能随意待之的小事?……」
季书瑜沉吟片刻,忽而好似想到了什么,言道:「之前随妾身入兰泽的婚队中,有一位医术极佳的御医,曾为宫中诸多贵人解过?疑难杂症,也?通晓许多治愈沉疴宿疾的奇方。不若妾身明日?将他宣来,为您把个脉瞧瞧可好?」
闻人策静默不语,她于一侧小心观察他的神情,见他面上并无抗拒之色,索性半坐起身来,把心一横,双手环上他结实的腰身,小声道:「这也?是妾身的一片心意,不如夫郎就?依妾身这一回吧?往后夫郎如若还感到身子有何处不大?利爽,也?莫要再瞒着妾身才是,不然妾身知晓了可是会难过?的。」
感受到她柔软的面颊贴于后背轻蹭,闻人策胸膛微震,发出几声笑?。臂膀环上她的纤腰,将人轻轻揽至身前半搂着。
他低头与?她对视,将那杏眸中的荡漾清波收入眼底,应声道:「既然夫人如此说了,那便依夫人的话,明日?晚间,吾
命人请那医者过?来把脉便是。」
「嗯。」季书瑜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烛灯熄灭,帐中光线昏暗不明,鼻间满是馥郁水香与?澡豆的气味。
感受到他喷洒在她颈侧的呼吸,她忙闭上了双眼,忽视腰间那犹如细羽轻扫脊背带来细密之感,略有些紧张地感知着二人面颊相贴时彼此互换的气息。
他身上沾染上了些许安神香的气味,严严实实的盖过?了原本的兰香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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