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明白了,这是杨城府衙的师爷啊……
她两手摊了下,退了一步,直接躲在沈寒舟后面去了。
「咱们昨天说好了的,对外你来。」
沈寒舟缓缓侧目。
又不是第一次打大晋官吏,连皇族都打过的人,这会儿想起来心虚了?
「不是说不惹事,早些进京么?」
李妍嘴角一吊:「那是我惹事么?是事儿惹我,惹我们家清风朗月一般独一无二的沈帐房啊!他要是把你打出好歹,以后谁给我弹琴啊?」
这一通彩虹屁,把王金兄弟五个都听懵了。
但对沈寒舟却极为受用。
他神情愉快不少,刚想开口,谁知李妍嘴快,又撂下后半句:「京城小倌肯定比青州贵多了,那会弹琴能写诗的怕是更贵,现在一个铜板都很珍贵,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打。」
登时,门前无故冷了不少。
王金一个劲给李妍使眼色,可劲摇头。
本来氛围就已经怪异,但还有更不长眼睛的。
那师爷羽毛扇子指着众人,怪腔怪调:「怎么还不动手?把他们都抓了,压入大牢,等候审判!」
此时,沈寒舟像是一坨黑雾,两只眼睛直接戳在师爷身上,冷言道:「谁给你的胆子?」
他踱步上前。
越是靠近,师爷越是觉得难受。
就像是有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让他如缺氧的鱼,上不来气。
「果丶果然妖邪!干出这种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敢丶还敢……」
「还敢如何?」沈寒舟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你们知县呢,愚要见他。」
师爷浑身哆嗦,手扶着栏杆,勉强站稳:「大大大大胆!」
沈寒舟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从他身旁绕过,自顾自走下楼去。
二楼走廊上,众人这才觉得松口气。
王金一言难尽地看着心情大好的李妍,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李庄主,您这是为何啊?」
「什么?」李妍不解。
「您明知道主子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为什么还那样说啊?」
李妍「啊」了一声,她咧嘴笑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五人还在,都有不长眼的敢欺负他,若不让他爆发一下,保不齐后面还得出什么事儿。」
说到这,她顿了顿:「对了,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们主子以前也是这样么?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觉得像是要把四周的空气都抽光了一样。这是天生的?还是练的哪门心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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