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翩就觉得到底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老大家老二家也不是看到蔡夅好,就扑上去不管不顾的人,这不是也是怕他们在上京城让蔡夅为难,所以主动回来了,就是没想到路上遇到了那样的意外,人都被伤的脱形了!
她看着两家可怜,给了一些银两让几人养伤,他们死活不要,说有,磕头不断。
楚翩又不是傻的,这不是兄友弟恭,是这几人险些被弄死了吧,都客气成什么样子了,她也就没有为难,象徵性的询问了下蔡夅风寒好了没有,结果二嫂说没有,反而更重了。
楚翩算着,从老三家回来,到老大老二家回来,都多少日子了,风寒怎么还没好,听二嫂的意思,不但没好,反而还重了。
楚翩不放心,便决定过来看看,顺便过个年,所以腊月一开始她就带着人北上了,紧赶慢赶,今天才到:「这大过年的,灯笼怎么才亮了一半,都点起来,看着也亮堂。」
「是。」
蔡夅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被人围着的她,便停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老爷。」
「老爷。」
楚翩回头,一眼看到了烛灯下的蔡夅,本喜笑颜开的眉宇,顿时沉了下来,不是说只是风寒,怎么人看着这么不对。
楚翩放下手里的东西,担心的立即走过去:「你怎么了?怎么人瘦了这么多,看起来也不精神,大夫怎么说?」
蔡夅听着她说话,觉得身体已经好多了:「没事,年前事多忙了一点,没顾上调理,过段时间就好了。」
负责老爷饮食起居的小厮闻言,立即上前跪下:「夫人,不是那样的,老爷最近都没有吃药,大夫说不好好吃药,老爷身体会受不住的,夫人,您可要劝劝老爷啊。」
蔡夅蹙眉,觉得他小题大做,他是不喝药吗,是喝了两三个月还是这个样子,觉得烦了才停了几天,再说他觉得停不停药好像也没什么影响,才干脆不喝了,毕竟他没事总喝那些庸医的药干什么。
楚翩立即看向蔡夅。
蔡夅真冤枉:「没有不喝,我是觉得效果不佳才……」
「效果不佳你可以换个大夫,怎么能停药,慧姑去请大……」大过年的请大夫晦气,管它晦不晦气,不请弄不好就真晦气了:「去请大夫。」
慧姑看眼老爷,见他没像往常一样不耐烦,心中已然有底:「是。」
楚翩看眼好似风一吹就倒的人,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还不赶紧回屋,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唯恐病情好转是怎么的!你们也是,老爷要出来你们就让他出来吗,他这个样子适合出来吗!
「是。」
「是。」
「我没事……身体比前段时间好多了。」他是真的觉得身体轻快很多。
「那你前段时间得多糟。」说着两人已经向屋内走去。
蔡府原本除了书房都清冷冷的房间,不知何时已经暖和如春,灯火通明,连走廊上的灯笼全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楚翩越看蔡夅脸色越难看,她走的时候人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你那几个哥哥气你了?」否则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蔡夅慢慢的喝了一口热茶,视线落在她带回来的几个丫头身上,却不曾落在她身上:「没有,几个哥哥嫂嫂都很好。」他现在真觉得对方人不错,至少他们离开上京城的时候,他心里很痛快,没以前那么敌视他们,毕竟都成那样了,下半辈子也是疾病缠身好不了了,没什么好再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