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风如遭雷击,怔然看她。
虞策之眼角眉梢染上喜意,舒白说得干脆利落,无论是谁都能看出她的决绝,他终于得以确定,舒白和霍耀风情断,长久以来的期望不再是妄想。
虞策之先是目光灼灼望一眼舒白,他按捺住心中悸动,眯起眼睛,冲身后的竹辞使了个眼色。
一直尽力缩小存在感的竹辞得到主子示意,心领神会,主动上前抓住霍耀风的胳膊,滴水不漏地提点,「少爷,这里不是和夫人争执的地方,不如少爷先回府上从长计议,霍府正值多事之秋,少爷当心让那御史拿住话柄,惹得陛下厌弃霍家,这样对少爷也是不好。」
她特意在话尾加重语气,霍耀风如何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霍耀风自知有苦难言,他攥紧双手,指甲掐在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他艰难地笑了笑,只能妥协,「我改日再来,你且放心,不用多久我就会接你回家。」
霍耀风不敢逗留,不舍地看舒白一眼,又隐晦忌惮地斜一眼虞策之,终于离去。
应付完油盐不进的霍耀风,疲惫之馀,舒白只觉得可笑,她揉了揉眉心,连带着对虞策之也没什么好脸色,「谢公子,你也请回吧。」
她话语中的疏离显而易见,虞策之蹙眉道:「你叫我什么,我们——」
「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先前说要谢公子当我的谋士也只是玩笑之语,谢公子珍重便是,以后也莫要不请自来了,这毕竟是我夫君名下宅邸,我们还未和离,你频繁往来实在不便。」舒白斩钉截铁。
虞策之脸上的喜色也消失了。
转眼又过去七日。
虞策之托着下巴,沉目坐在御湖边的亭子下。
湖中几尾游鱼试探性从虞策之身前游过,见他没有投喂的意图,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水深处。
御湖旁的凉亭水榭是虞策之最爱的地方,也是他仰人鼻息艰难生存时,少有的休憩喘息之所。
毕竟江太后十分畏水,在这里,至少她不会亲自来找虞策之的麻烦。
虞策之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撩拨水中几尾坚持不懈的小鱼。
他脸色沉沉,仍旧想着那日舒白赶人离开的话。
他如何听不出舒白的话只是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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