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阿挽,下?一次谈判,我?会在屏风后旁听。」
入夜,温度又降下来。
舒白裹着厚被子坐在廊下?,身?边的炭盆几乎围着她摆了一圈。
她懒懒望着月色,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还是你好兴致,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欣赏早春夜色。」
说话之人腔调怪异,夹杂着她惯有的嘲讽和阴阳怪气。
舒白仍旧盯着弯月,漫不经?心道:「深夜无眠的人又不是我?一个,太后不也?一样有个好兴致。」
江音被噎住,眯起眼,不善地?打量舒白的病容。
江音绕过炭盆走到舒白面前,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地?说:「便是有再好的兴致,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兴致也?都没了。」
舒白挑眉,佯作不解,「太后此话怎讲。」
「你把哀家?架到南境不说,还囚禁哀家?,现在何必惺惺作态。」江音冷冷地?说。
「囚禁一说从何而来。」舒白挑眉,「太后莫不是误会什么,这实在是让我?蒙冤受屈了,毕竟我?若囚禁太后,如今太后还怎么能走动自如。」
江音表情阴沉沉的,说不清是天色暗,还是她的脸色暗。
她盯着舒白看了半晌,自知?自己拿舒白没办法?,干脆就近搬了个椅子坐在舒白身?侧。
「巧舌如簧,哀家?不和你争口舌之快。」江音面无表情说。
舒白笑了下?,没说话。
「哀家?给你的药,你吃完了。」江音语气笃定。
舒白的状况不算太好,明眼人一看便知?她病体沉疴。
舒白懒懒点了下?头?,「嗯。」
「怪不得?你前一阵子精力格外地?充沛,能在冬日里穿着轻甲上战场。」江音嗤笑。
「太后还说是被我?囚禁了,一个囚徒怎会像太后这样消息灵通。」舒白慢条斯理。
江音眯起眼,面部肌肉肉眼可见地?抽搐一瞬,「哀家?说不过你。」
「太后来这里,不会又有什么灵丹妙药送过来吧。」舒白期待地?看她。
江音按住额角凸起的青筋,冷笑一声?,「给你的时候就说过了,那是外族进贡的稀罕物,让你留在关键的时候用,就那三颗,多了我?也?没有,别说我?,大?梁的国库都没有,那三粒药丸原本?就是外族讨好哀家?,用以调理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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