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阳是西方面孔,人家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他长着一副东方面孔,在这里显得太突兀了。
刚才他来的时候,是个小透明,没有人注意到他,现在却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唰唰唰!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西方修士,都把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有的眼神透着杀气,有的透着玩味,有的透着阴险……
“我去,这小子是睡着了吗?都火烧眉毛了,他竟然还能睡得着,真是个大傻逼啊!”
“别人跑了都不叫他,可见他的人品有多差。人品差的人,其他方面肯定也很垃圾,包括武道。”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东方的修士都是一群窝里横,不及我们西方的修士团结。刚才如果他们联手的话,据理力争,说不定我们就退让一步了。一群软蛋,活该被欺负。”
“我还听说,东方的修士,聚在一起是一群虫,分开后是一条条龙。你们说搞不搞笑?就眼前这个损色,说他是一条龙,你们信吗?我左看右看,他就是一条虫,还是一条臭虫。”
……
一群西方修士放声大笑,对东方修士,乃至东方大国,极尽侮辱,满口喷大粪。
西方人本就骄傲自大,信奉武力为尊,喜欢恃强凌弱,更别提一群拥有超凡战力的修士。他们刚才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陈阳盘腿坐在那里,成了一群西方修士的众矢之的,被侮辱成一只虫子,还是臭虫。
对于虫子,臭虫,西方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一脚踩死。
圣教廷的圣骑士没动,却对他的战马示意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中不仅充满了杀伐之气,更充满了不屑,好似眼前这个东方男子不值得他动枪,乃至动脚,只配他战马的一蹄子。
嗷嗷!
战马会意,一声嘶鸣,四蹄在地面上狠狠一踏,竟然纵身跃起,其中碗口大的右前蹄高抬,以踏裂虚空之势,对着陈阳的天灵盖上狠狠踩去,想要故技重施,踩爆陈阳的脑袋。
这一匹战马一看就很非凡,虽然是马,却有着灵兽的血统,通晓人性,一蹄踏落有千钧重,发起狂来连猛虎雄狮都未必能敌得过。
“嘿嘿嘿!”
“哈哈哈!”
“垃圾,臭虫。”
……
这一刻,所有的西方修士都瞪大了眼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大叫,都想亲眼看到陈阳的脑袋是怎么被踏破的,因为这会很有趣。
“献丑了。”
圣骑士对着在场一众西方修士说道,很谦虚。
刚才他在西方修士的船舱那边被排挤,差点和别的修士发生了冲突,现在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证明了自己的强大。
“这整个船舱都归我所有,想必没人有意见吧?”接着他又环顾一众西方修士,淡淡的问道。
谦虚的表情之下,分明透着十足的高傲。
他自认为自己的战马,能将陈阳的天灵盖踏成粉碎。
却没想到,一场异变突起。
锵!
就在海碗口大的马蹄距离陈阳的天灵盖还有一尺距离时,陈阳动了,手中剑光一闪,一把长剑被轮动起来,如羚羊挂角,划破长空,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在战马的脖子上重重一划拉。
噗呲!
刺耳的利器入肉声中,鲜血飞洒,喷涌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