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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金陵路上(第2页)

当天晚上,晴娘翻了几个身就睡着了,倒是商玦有点心情烦躁,各种困扰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明天如果晴娘见到了哥哥,自己应该当场就悄悄离开吗?晴娘会不会舍不得哥哥?血缘亲情是人之常情,但是自己的空间真的不能暴露啊┓(′?)┏

如果自己提出告别,晴娘会极力挽留吗?如果能大家彼此照应当然是最好的,但是自己真的无法完全信任吕文斌,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就多一分危险,所以自己一定是要坚决地当场离开,迟则生变,绝不能吃她家的酒饭,虽然这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自己实在担心自身的安危。希望到时候晴娘兄妹两个不要太过儿女情长,自己前世今生都头疼这种拉拉扯扯的离别悲伤,她们开开心心目送自己走远在大街上就好了。

第二天,两个人早早起了床,匆匆吃过早饭就上了路。

金陵不愧是六朝古都,气魄确实宏大,城里面也十分热闹兴旺,街道上车水马龙,商铺鳞次栉比,酒楼餐馆人来人往,不时还有琵琶弹唱的声音从空中飘来,一派太平盛世的样子,半点看不出江北的萧索,仿佛金军的威胁是另一个空间世界的灾难,与这里毫无关系。

晴娘打开一张纸,两个人按着上面的地址一路询问着,终于来到晴娘那位亲戚家门前。

晴娘上前拍了拍门,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老翁,那老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们二人,问:“两位小郎找谁啊?”

晴娘满怀欣喜地说:“阿公,请问田畔云是住在这里吗?”

老翁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啊,这几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田畔云?那人早就搬得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家还不是直接从他手里买的房子,乃是他卖房之后又转了一次手才到我家里,所以老汉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一家去了哪里,你可莫要再问我了。对了,那田畔云是你什么人啊?莫非也是你表舅?”

“是的,是的,那是我表舅,阿公怎么知道的?什么人曾经来问过吗?”晴娘一脸兴奋。

“前些日子有个年轻的后生来问过,还说他有个妹妹失散了,难道就是你吗?可是你明明是个男孩子啊!”老翁满腹狐疑,上下打量着晴娘。

“就是我就是我啊,阿公,那人可是叫做吕文彬么?他还好好的么,有受伤吗?现在到哪里去了?”晴娘一叠声地问。

老翁摇头道:“原来是扮了男装,也是难怪啊,一路上忒不太平。那后生的是叫吕文彬,他让我和他那不知死活的妹妹说,表舅既是已经搬走了,他身无长物,在这里存身不住,等了几天没等到你,便跟了一个商客往泉州那边贩货去了,半年几个月归来不得,你若是有办法,便在这里等他。”

晴娘听了,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了下来,好容易得到哥哥的消息,他却不在这里了,也难怪,表舅一家不知搬到哪里去了,兄妹两人本来也没带多少盘缠,他在这金陵城里长时间耗着,坐吃山空,自然支撑不下去,只可惜自己却恐怕再难见到他了。

商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结局,宋代毕竟是一个商品经济相对受重视的时代,人口流动比较大,吕文彬说是几个月后可能回来,但是商人如流水一般逐利,如果他那个老板看到别的商机,可能又往别处去了,几年不回来也不稀奇,所以晴娘究竟想怎么办呢?

她转头看了看有些失魂落魄的晴娘,向老翁道了谢,又问了一下这附近的客栈,便拉着晴娘离开了。

虽然金陵这种大城市的客栈稍稍贵了一些,不过今天她们是无论如何都要住店的了,在一家叫做“孙家馆舍”的旅店里,商玦要了一件普通客房,在房间里安顿下来之后,伙计送上洗脸水来,两人洗了一把脸,晴娘才觉得缓过一点劲儿来。

商玦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递给晴娘,说:“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吧,金陵毕竟是很有名的地方呢,难得来到这里,四处看看也是好的。”

晴娘喝了两口茶,勉强笑了笑,说:“其实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哥哥还活着,虽然我们暂时不能见面,但只要他活着就好。”

“后面你打算怎么办呢?要留在这里等你哥哥吗?”一想到吕文彬,商玦就有点脑袋疼,自己的空间啊!不够如果晴娘真的想要留下来等人,自己也不能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毕竟这位小姐姐一没钱二没人,如果少了自己这个帮手,她孤身在这里,真不知会怎样地苦,即使心中一百个不踏实,也只能舍命陪淑女了。

晴娘摇摇头,道:“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想着再见哥哥一面,这事晚一点再说吧。”

商玦点了点头,她很能够理解,虽然晴娘之前说着想要和自己一起去临安,但是兄妹之情毕竟难以真的割舍,见到吕文彬,她可能就会动摇,现在情况也够复杂,吕文彬是没见到,然而却留下了个悬疑,让她更加难以抉择了。

“你在这里歇一会儿吧,我去做饭。”商玦将晴娘一个人留在客栈房间里,自己进入空间烧中饭去了。

晴娘坐在桌旁心烦意乱,她自幼家庭和睦,父母疼惜,兄长爱护,实在割舍不下,虽然她之前也曾经想过要和商玦去临安,从此改头换面充作男子,过另外一种生活,但是事到临头她却是真的难以毫不犹豫地下决断,也不知哥哥在外面贩运货物是怎样的冒着风雨、忍着寒暑,受那样的辛苦,而自己和商玦守着空间,却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一想到这个,她心中就十分愧疚。不过有一点她很明白,空间属于商玦,自己没有权利要求商玦分空间的一角给哥哥,虽然那是自己的亲兄长,而商玦对于外人、尤其是男性的忌讳她是看在眼里的。

晴娘烦躁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此时正是中午,阳光最明亮的时候,从推开的窗子里射进明晃晃的光线,照在墙壁上,将墙上的东西照得十分清楚。

晴娘踱着踱着,忽然“咦”了一声,凑近墙壁去看,只见上面题满了字,她追本溯源来到最尽头,那上面墨迹漂浮淋漓地写了几百个字,看完后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道冰雪水透过头盖骨直接注入大脑,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商玦端着一盆菘菜熏肉羹走了出来,见晴娘弓着身子正在看着墙上的什么,便笑着问:“那上面写了什么?有意思吗?”

晴娘陡地转过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阿玦,我们一起去临安,明天就走。”

这虽然是商玦一直想听到的话,但是晴娘这样突如其来如此坚定的态度还是让她有些奇怪,问道:“你真的决定了?为什么忽然这样子?”

晴娘指着墙壁上的字迹,说:“这是从前一个女子题写的,她嫁给了鹿生的儿子,结果鹿生得了官,为了快点得到俸禄,不顾儿媳妇刚刚分娩三天,就强逼着她一起上路,来到这里这女子实在支撑不住,快要死了,就在这里留下了文句。”

商玦来到墙边,大略看了看,这龙飞凤舞的繁体字真的是有些难认啊,不过有了晴娘的提示,她还是猜出了个大概,冷淡地点着头,说:“嗯,这些跟帖倒是都挺愤慨的,但是妻告夫属于十恶重罪,能离成婚也要先坐两年牢,这一条这帮子男文人也都是赞成的吧,倒是多了一个给他们写诗表现才华和正义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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