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眼下重庆的这个僵局,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老洪,静雯,你们想啊,代力之所以对我猜忌防范,无非是担心我功高震主,威胁到他的地位。”
“而徐业道他们之所以对我有所图谋,也是看中了我手中的资源和影响力。”
“那如果……如果我最后选择离开呢?”
贺远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去一个能让代力彻底安心,也让那些盯着我的人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那样一来,所有的矛盾和麻烦,不就都迎刃而解,烟消云散了吗?”
……
次日,正午时分。
重庆白公馆那厚重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队套着简陋棚子的牛车,慢悠悠地从里面驶了出来。
牛车吱呀作响,车上面还挂着一些粪土似的东西,与白公馆那森严肃穆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而毛森与几名心腹手下步行跟在牛车队伍的最后面,待所有牛车都驶出大门后,他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李忠海等人沉声说道:“都听清楚了,等一下你们就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在牛车后面就行了。”
“千万不要靠得太近,免得引人注目,都明白了吗?”
“是!毛站长放心!我们明白!”李忠海等人立刻齐声应道,只是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几分古怪和不解。
他们实在是想不通,毛站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放着好好的汽车不用,偏偏要用这慢吞吞的牛车来押送中统的人,这……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吗?
毛森却没有理会手下们那困惑的目光,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快步走到队伍最后一辆牛车的旁边,掀开篷布,一屁股坐了进去。
“出发吧。”
他对着赶车的车夫淡淡吩咐道。
随即车夫挥舞了一下鞭子,数辆牛车便朝着重庆城区的方向行去了。
车厢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干草和牲口粪便混合的难闻气味。
毛森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然而就在这时,牛车后半截的棚布,突然被人从里面挑开了一条缝隙。
依旧被手铐反铐着双手的郑海探出了头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解和不满。
“我说毛大站长,你有必要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吗?这到底几个意思?”
他挑眉看向毛森,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火气,没好气道:“就不能直接开几辆汽车,把我们送回中统总部吗?你们军统难道连卡车都没有了吗?”
“实在不行让我们的人自己开车过来接,也总比坐这破牛车强吧?这味道……简直能把人熏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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