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几盏气氛甚佳的烛台燃起挑情的火光。
“呃!满天星斗?”不会那么神吧!
有。
灯一暗,万点星辰在黑暗闪动。
“轻音乐。”
音乐起。
“玫瑰花瓣雨。”这就没办法了吧!
当片片粉色花瓣落在脸上,傻眼的席善缘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拾起一片花瓣轻搓,惊讶它居然是真的,而且带着浓郁的催情香味。
是醉了,也是傻了,她还白目的问了一句——
“你是魔术师吗?”
第五章
“你说小辣椒就这么平空不见了,没有一点迹象,毫无预兆?”
这是位于南京东路一条小巷内、名为“虹彩”的地下PUB,烟雾弥漫,灯火闪烁,吵杂的人声几乎压过舞台上载歌载舞的音乐,一切以糜烂为主,开放给想放纵的男女一纵欲望。
处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影在暗处晃动,举止放浪与礼教脱节,不分老少来此寻找解放,不怕有异样的眼光追着他们跑。
这里有同性恋、异性恋和出轨的情人,除了不提供毒品外,客人所需要的一切应有尽有,包括各种助性的情趣用品。
看到两个男的或是两个女的拥抱亲吻不值得大惊小怪,举目望去有十来对肢体相缠,从含情脉脉到激烈欢爱都有,见惯则不怪,“虹影”包容的就是无处可去的城市客,不让他们受到排挤。
每到入夜时分,不需招牌、不需揽客,时间一到自然涌进这些来自社会各角落的男男女女,以自己的方式纵情声色,寻找认同。
这家店的老板很神秘,据说是某位洗心革面的黑道大哥,黑白两道都卖他交情不插手店内营业,绝不会有收保护费和警察临检的情形发生,平时很少在营业时间出现。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今夜的气氛有一些不同,自从一位粗犷的男子走入店里,空气便有骤冷的现象,像是背影沧桑的他带来低温的冷气团。
“刑大哥,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不会又去围事了吧!”他都洗手了,实在不该再为兄弟们出头。
性冷的刑天行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大人的事你别管,我只是下南部陪朋友喝喝茶。”
“是呀!兄弟茶,一斤二十万,你还当我是那个见血就晕的小鬼不成?我都二十二了。”多少尊重他吾家有男初长成的心情,不要再当他是宠物狗,想到就拍拍他的头,
“喔!你现在不怕见血了吗?”真快,当年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都快大学毕业了。
看着他失去稚气的脸,觉得自己老了的刑天行透过他看见另一张俏丽的小脸,许多伴随着刀光血影的往事一起如跑马灯般浮现眼前。
一瞧他豪气的拿起随身小刀打算往手背划,脸色一白的席恶念赶紧出手阻拦。
“别……别玩了,我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对,他什么都怕,怕黑怕鬼怕蟑螂,也怕寂寞,但更怕血淋淋的红色液体,那会让他联想到待宰的猪只,一刀划下喷洒出热血。
只要一见红,他脑中立即呈现空白,没有二话眼一黑往后倒,几乎十次有九次来不及预警,咚的一声吓坏周遭的人,以为他没气了。
他曾一度考上医学院想以毒攻毒克眼怕血的毛病,但光是抽血的画面他就受不了,拿着针筒往助教的手臂插去,被勒令转系,禁止接触与血有关的科系。
所以他转到生态植物系,花草树木总不会流出血吧!任他又搓又剁也只会流出绿色汁液,没有那抹鲜红。
“呵……你和小辣椒长得那么相似,怎么个性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确定你的性别没搞错?”也许他下头少了一截,是蹲着找马桶的。
“长得像不代表个性也一样,我看大姐跟你比较像一家人,你们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