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他哭得一抽一抽的,鼻涕和眼泪一起出来了,一直在念,“兔兔,兔兔。。。。。。呜呜呜。。。。。”
司徒恒看了侍女一眼,让她们拿来巾帕,递给阮白让他擦,但他不接,只好自己捏着去擦。
旁边的两个侍女都在偷笑,她们觉得这个时候的司徒恒很滑稽,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像是平常的司徒长子了。
这时司徒涯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阮白在哭,于是走过来,无奈地问他,“你怎么又在哭啊?”
阮白抬头看司徒涯,心中的酸楚通通化作力量,促使他冲上去,打了司徒涯,虽然只是挠痒痒。
“兔兔,你,你把兔兔吃掉了!”
“哦,那些兔子是你养的啊。嗯,虽然不是什么名贵食材,味道确实很不错啊。”
司徒涯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兔子肉的滋味,他抓着阮白的手不让他打了,威胁他,“别闹,再闹,我就还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阮白化作一滩水将司徒涯的手缠住,然而下一刻手臂上突然了火焰,烫出了白烟。
“阮白!”
司徒恒急了,连忙将阮白吸过来,抓着他烫伤的手掌来看,吩咐侍女去拿药,连忙道,“你是傻子吗?”
阮白没说话,他知道司徒恒和司徒涯一样,从来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只知道欺负自己,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司徒涯无奈地耸肩,“嗨呀,你不要觉得自己学了点小本事就要跟我叫板了,若是我动真格,你的手早就。。。。。”
没等司徒涯说话,司徒恒便厉声道,“二弟!”
“哈?”司徒涯懵了,他看到自己的大哥在亲手帮阮白上药,虽然手法比不上司徒墨温柔细致,但已经尽力不弄疼他。
司徒恒用巾帕擦去阮白的眼泪,半哄半吓,“再哭,眼睛就瞎了。到时候我就把你关进剑轩,做一个只能挨操的瞎子。”
阮白憋着不哭了,他觉得司徒恒很可怕。总是吓唬他。
司徒涯差点被自己大哥的话惊掉下巴,为何他平素话少的大哥今日会为阮白说这么,而且还粗俗,着实想不通。
司徒恒看向司徒涯,道,“先跟阮白道歉,再去买新的兔子赔给他。”
“哈?大哥,你在说什么?”司徒涯彻底搞不懂了,他的侍女就跑到他的旁边小声提醒他,大公子如今对阮白不一样了。
“二弟,我记得你既不傻也不聋。”
“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嘛,不就是惹哭阮白,他哭起来可有意思了。”
“二弟!”
救命!谁来告诉他司徒涯,他以前的大哥去那里了,在司徒家欺负阮白不是约定俗成的,都快成风俗了。
“行吧行吧,天大地大,大哥最大。”
司徒涯瞪了阮白一眼,后者连忙躲进司徒恒的怀里,接着叫人去买兔子。
阮白道,“我,我不要新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