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寻常关系的人身上,自然一瞬间就能完事儿,甚至还可能说两句玩笑话,比比大小。
但坏就坏在,此刻某人心里都有点别样的心思,且感情再纯,也总有点儿“欲”沾在里头。
段无迹尚算正常,只是在不小心瞟到某人胯间之物时顿了顿,耳根一红,下意识往自己腹下看去,再没什么了。
但邵慕白就不一样了。他本就对段无迹爱得不行,方才这人帮他沐浴,滚烫的浴汤煮得他热血沸腾,他已经拿出吃奶的力气才未失控。现在他□□,好巧不巧段无迹就蹲在他身前,正正对着他腿间。这等情景,恐怕柳下惠来了也把持不住的吧?
于是,某人即便一动不动,即便两手已经在太师椅上抠了几个指印,但胯间那行货,还是不可避免地站起来了。
“邵慕白,你属龙的么?”
龙生九子,生性最淫。
某罪魁祸首抬手捂住胯间,脸色愧然胀红,“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段无迹甩他一记眼刀,“自己憋下去。”
“这怎么行!”邵慕白已经满头大汗,“无迹,咱都是男人,你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憋回去的对吧?”
“所以呢?”
“所,所以,你先帮我穿好裤子,给我点儿时间,待会儿它就下去了。”
段无迹愣了愣,“好。”
他方才一下子以为,这丧尽天良的变态要自己帮他弄出来。
咦!
真是跟这人待久了,思想也变浑浊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本来依照大夫的法子,是要往浴汤加红炭来维持水温的,但段无迹嫌炭火太脏,便用内力加热。两个时辰下来,他的内力损耗严重,累极了。于是草草沐浴干净之后,倒头便睡。
邵慕白瞧着那团缩在棉被里的身影,心里被温柔填满。他把被子替他掖好,又往上拉了拉,盖到肩膀往上。随后轻轻靠近,在他的眼皮落下一吻,如羽毛一般轻柔,梦中人绝无察觉。
送晚饭的小二在门口敲了敲,被邵慕白挥退了。
现在段无迹与他同在一张床上,没有面露嫌弃,也没有口出恶言,这样岁月静好的光景,怎可叫人打搅了去?
“无迹,我发现我是越来越爱你了”
他深情地盯着鼓起来的被子,喃喃道。
岁月无声,一记掌风拂过,桌上的烛火熄灭,嚓的一声黑暗降临,成就了一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