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了?”
邵慕白放下那本半人高的字典,连忙迎上去。
冥君闭眸,喘息了片刻,指尖在脸上一挥,汗水和疲态翻篇似的一下子褪去,恢复往常神态。
“镇压住了,知鬼在打理后事。”
冥君的法术何其高强?何况还有知鬼协助,更是如虎添翼,但要镇压河底的那东西却如此吃力,邵慕白眉峰一敛,明显察觉到那东西不简单。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法术如此惊人?”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连接着蛛丝马迹的线索,如冒出头的毛线团子一样,顺着往外抽,便能抽出一个惊天的秘密。但这千丝万缕的线索却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言,交相掩映着,给真相罩了一团浓厚的白雾,摸不清,探不着。
冥君踏上六十级阶梯的高台,坐上君椅,“一个老东西了,冥界上万年的大患。”
邵慕白就更不解了,“既是大患,何不请求天帝,派上神收服镇压?”
冥君张了张嘴,似乎在心里压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他似乎顾及到说来话长,便又将一番话憋了回去,只道:
“等时机成熟我会统统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得,又是那套“时间会解释一切”的说辞。
邵慕白早料他如此回答,毕竟上一次他追问自己的身份,冥君也是含糊其辞应付过去了。总之这人的嘴巴跟铁锁一样紧,也就不能指望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惊天秘密。
“似乎除了捉鬼的事宜,你从没有其他话跟我说。”
“不错。”高台上的人气定神闲,“你的任务就是捉拿鬼妖,将四颗泪丹一一收集起来。等大功告成之时,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计划。”
邵慕白将这话琢磨了一下,洞悉出重中之重,“我看你捉鬼是次要,收集泪丹才是最终目的吧?”
冥君也不否认,“你还不算太笨。”
邵慕白知道他喜欢卖关子,于是也不嘴欠多问了。只将这些疑问一一存在心底,打算自行去探索一番。反正不能在冥君这一棵树上挂死。
他想,冥君既然要他快速离开忘川河,那说明,河底的动乱必与他有关。而那东西嘶吼的那声“白祭”,那个从未听过的名字说的是他么?
他不是邵慕白么?
白祭,又是谁?
存着这些疑惑,他动身返回阳间。
此次奔赴地府,寻找冥君已经花费一日,加上在忘川河耽误的那一下,又去交付泪丹、鬼妖,前前后后加起来,阳间已过去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