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人,菩萨面,蛇蝎心。
*
医院门口的轿车,门从外被打开。
正处理文件的薛知恩头也没抬:“回来了。”
熟悉的气息侵来,温热宽厚的胸膛笼住她的后背,她恍惚一瞬,对上男人眼角潋滟的痣。
她皱眉:“你又跟踪我。”
男人不知道脸皮是何物,笑意盈盈。
“我只是想你了。”
放在从前他会慌乱,会否认,可现在,他只会牢牢扣住她的腰身,让她深陷他身体。
像某种粘腻的软体动物。
“我想你就会想见你。”
薛知恩想起以前,心情不太好。
“你不会往我身上装定位器了吧?”
“没有,”齐宿笑,往她颈里埋,唇要亲不亲地蹭着她散发馨香的血管,“你忘了我是你的狗吗?我能闻着味。”
狗不会控制她。
狗只会围着她嗷嗷转。
薛知恩觉得他不像狗。
分明是鬼。
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鬼。
那湿粘火热的视线时时刻刻缠连在她身上。
要不是确认他很多东西都是突热的,薛知恩还真以为他早就死了,现在抱着她恨不得塞进胃里的是什么色中饿鬼。
他没问薛知恩到医院做什么,他在她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在远处看着了。
她没有亲自上去探视让他很开心。
“你一会儿有空吗?”他问,“家里没有鱼了,菜也快没了,你陪我去趟市场好不好?”
薛知恩不回他,声音没多少情绪。
“你没感觉你最近很大胆吗?”
瞒她,跟踪,还有不再控制的蓬勃欲望。
他以前多少会克制下,最不济也要装装样子。
齐宿胸腔在震动,手早就不老实地去跟她空着的手相扣,充满甜蜜地说。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啊。”
家养的狗一旦惯起来就没边了。
经过一步步的试探,齐宿发现她对他的容忍程度比他幻想的还要多的多。
她爱他。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