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看了眼唐纳言,「那天晚上吃饭,魏晋丰神秘兮兮地问我说,你哥哥是不是要挪地方了,我说我不知道啊。」
唐纳言笑着骂了句,「这小子,也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老盯着这家那家的位置。」
「他那个学习还要花心思啊?已经没有多少下降空间了。」庄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她问:「那是不是真的嘛,你也没和我说过,我比他还晚知道。」
他仍然没把话说死,谨慎地措辞,「还没定的事,我和你说什么呢,也太沉不住气了。你也别出去打听了,在正式公布之前,都当没有这回事儿。」
庄齐哦了声,「我本来也没问呀,是他们问我。」
「简单,你一律说不好讲,家里头交代过的。」
庄齐大起胆子气他,「我就说我和唐主任也没那么亲,少拿他的破事来烦我。」
说完又怕被他揪住教训,加快脚步,几乎是打着跑往前走了。
走到溪水旁的小桥上,唐纳言从后面将她抱起来,庄齐尖叫了一嗓子,吓得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惊魂未定地说:「干嘛?「
「现在胆子好大了,跟你哥这么说话?」
「就丶就说了,怎么样?这里这么多人,放我下来。」
唐纳言低头看着她,「人多正好,让他们也都看看,我和你有多亲。」
庄齐羞红了脸,迎着他的目光吻上去,「不如就真亲好了。」
她孩子心性,爱胡闹,吻起来不管不顾,以为这是在家里,湿滑的舌头在他口中四处作乱,吻得唐纳言喘起来,吃花了她嘴上的口红。
且惠说的对,不抱着对未来的期待来爱他,反而纯净得像面前这丛溪水。在这段舍命陪君子的感情里,庄齐清醒又痛苦地沉醉其中。
真相就是这么肮脏,不是说唐纳言养了她十多年,她就能够配得上他了。即便是庄敏清还在世,她也不一定能被唐家看上,当初为什么那么莽撞呢?
一把庄齐放下来,她就先跑了进去,唐纳言在身后喊:「你慢点,这里台阶多。」
他走了两步,在回廊上和唐伯平正面相撞,身后跟着不少人。
唐纳言也没退,冷淡平静地目视前方,稍微侧了侧身,朗声叫了一句爸爸。
看见他这副荒淫无度的纨絝做派就有气。
唐伯平忍着没发作,从儿子身边过去时,压低声音说:「把你嘴边的印子擦了,不像话。」
等一行人都过去,唐纳言伸手大拇指,用指腹在唇角揩了下,浪荡地轻笑了一声。
难得在外面也只有他们两人吃饭。
庄齐没那么多约束,把想吃的都点了一遍,服务生几次想要打断这位食量惊人的小姐,都被唐纳言抬起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