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上星期自己和王不逾说她三舅妈的事情。
她一个人慷慨激昂地讲了十多分钟,发现王不逾仍低头在翻着自己的书。
等察觉到身边安静下来,像是静宜问了他一个什么问题,但具体什么他没有听清楚,于是,王不逾例行公事地回了静宜一句,「不行。」
静宜无语地勾了下唇,「你是不是觉得我话很多?认为我说这些事没必要?」
王不逾认真地点头,「是的。」
静宜气得三天都没和他说话。
但他仍每天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正常上班丶回家看书丶写材料,到了晚上还是和她睡一个被窝。
到了第四天早上,静宜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和他冷战,她在吃早餐时提出:「今天你到客房去睡。」
王不逾看了她几秒后,点头说:「可以。」
吃完了晚饭,庄齐就和静宜走了。
她对朱隐年说:「你自己能回去吧?」
朱隐年说:「能,反正我们是用完就丢的对象。」
「别那么说,下次来家里吃饭。」庄齐随口客套道。
「我真会去的啊,走了。」
等他走了以后,静宜笑着哎了她一下,「他喜欢你。」
庄齐嗯了声,「我知道,这件事我们早就讨论过了,他明白的。」
「明白什么?我不太明白。」静宜说。
庄齐摊了下手,「明白我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大家当朋友蛮好。」
静宜恍然大悟地点头,「可能是习俗不同的原因吧,你在美国待久了语言功能退化,我们这儿管这样的人叫备胎。」
「那也是互相的吧,如果最后迫于压力,非结婚不可了,小猪是不错的对象。」
静宜说:「我同意,他看起来就很有劲儿,床上表现一定很活跃。」
「我素了很久了,麻烦别在晚上挑起这种话题。」庄齐微微脸红。
静宜跟着她去了胡同里认门。
一跨进去,她就啧啧两声,「难怪你躲着不愿出来了,世外桃源啊这是。」
庄齐拉她到凉亭里坐,夜风里浮动着紫藤花的香气,红鲤鱼不时拨起一阵水纹,翠绿的槐树叶在风中婆娑颤动。
她倒了杯茶给静宜,「我爷爷眼光可以吧?」
静宜说:「相当可以,还留套院子给你住着,行啊齐齐。」
坐了一阵子,静宜又问:「你回来去看过纳言哥了吗?他好像自己住在长街那边。」
庄齐托着腮帮子,恹恹地说:「今天刚见到了,就是为了躲开他,我才拉小朱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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