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朋友间的幽默配合让庄齐笑了下。
她问:「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还要面谈?」
「很重要,这关系到我的职业生涯。」
「行,还剩半小时就下班了,你到楼下等我。」
「好的。」
怕她没带伞,朱隐年在门口站着。
他等起来无聊,顺嘴和负责登记的爷叔闲谈,聊起了地区冲突和大国博弈,还给人派了根烟。
庄齐站在后面听了会儿,感觉他这个外科大夫吧,比她学国际政治的还专业,一开口就是天大的论题,什么经济全球化受阻,国际制度效能不足,倡导新的外交理念。
弄得爷叔好奇了一下,「小伙子也要来这儿上班,先过来了解情况的?」
朱隐年笑说:「不,我朋友在这儿上班,来接她的。」
「你朋友出来了,走吧。」庄齐拿包敲他一下。
朱隐年对那位爷叔说:「那我们先走了啊,下回来看您。」
庄齐和他打着一把伞出去,「你真是能说啊,拉着我们大爷都能聊半天。」
朱隐年撑着伞,给她拉开了车门,「没办法,这张贫嘴是爹妈给的,我倒想和你一样安静,但闲不住啊。」
坐上去以后,庄齐抽出纸巾,擦了擦脸颊上滴到的雨,她看了一眼窗外,这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又刮风,冰凉的雨丝一直飘到人身上。
她说:「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啊?这么急。」
朱隐年揿下启动键,「到点吃晚饭了,我们边吃边聊。」
他们去了一家日料店。
庄齐来过几次,这里是会员制的,加上天气不好,客人不是很多。
推开门进去,白色灯罩下拢着一圈暖黄的光晕,室内散出淡雅的松木香。
朱隐年提议要去包间里坐,但庄齐拒绝了。
也许他没有别的意思,但她是个内心边界感很强的人,孤男寡女关门坐在一起,总感觉侵犯到了她的私人领域。
她指了下板前位,「我喜欢这种有烟火气的位置,在这里吃就好了。」
「听你的。」
「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