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仍然在帮木瓜抄那堆如山般的作业,手早已写得麻木了。不过眼看胜利在望,他还是决定再坚持一会儿。
翻最后一份历史作业,却被第一道问答题的答案迷惑了。
木瓜提供的那份答案上,有排字完全看不清楚。
“木瓜……你来看看这是啥字。”千里再三观察依然辨认不能,轻轻地叹了口气。
“哎,你不用那么认真啦。”木瓜无所谓地道,“依样画葫芦总会吧?照着样子涂上去……或者自己随便乱写一句嘛。”
“呃……”
千里愣了一下,有点为难地望着那极端潦草更甚张旭真迹的字,思考该如何对照着‘画’上去。
正在这时……
“‘反映了资本主义国家进行资本输出的要求’……你说的是这句吧?”
耳边忽然传来了极其温柔的低语。热热的气息吹在耳朵上……暧昧无边。
千里的心顿时剧烈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唰”站了起来,向后退了数步。
无良的家伙站在原地,很无辜地微笑着。而千里的脸,已经红透了。
天性使然,千里现在甚至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千里真是可爱……以后出门可要当心啊。”白昕显然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再三打量了他许久,“说起来我辨认甲骨文的能力依然很强啊……嗯。”
“云哥……你真恶劣。”
离歌叹了口气,把呆滞状的千里拉回座位,又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别总做这种会吓到人的事好么?千里是很单纯的好孩子诶。”
“就是因为太可爱了啊……”白昕笑嘻嘻地耸肩,后道,“我出去买包烟,你们慢聊。”
待白昕走后,刚才跟着千里呆滞的会员们纷纷回神。
“我说……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以前不就这样的么。”懒猫习以为常地道,“从刚进会到现在回来,一点改变都没有。还是那副风流样子,四处勾搭。”
“他……”千里显得惊魂未定,“他到底……”
“千里真可怜,被这么个人盯上了。”木瓜说道,“总之坚守阵地,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就行。一旦被蛊惑……完了啊你……”
“没节操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境界啊……”
“呃……”千里似乎仍不能理解。
“喂……你们。”离歌却摇摇头,“其实,你们都错了。”
“啊……?”
众人茫然。
“云哥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节操的。”
“……”
“你们以为他是饥不择食的人么……事实上怎么可能。”离歌很平静地道,“真正能让他感兴趣的人,其实很少很少。”
“那他平时的样子……”
“装出来的。”离歌解释道,“这是此人的恶趣味之一。”
“……”
“那么离歌……他离会那时的事怎么说?”懒猫问道,“当时不是传得很难听么?”
“那件事,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离歌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可以告诉你,当年云哥的事,是背后有人在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