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斟酌言辞,然后提议:要不下次我把她拉过来,正式地向你道个歉?
凯sir,我其实很喜欢你,真的,林静叹了口气,看着师宜聆小心翼翼的模样,她有些心软,却又不得不故作强硬,但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道歉来挽回的。
她望着师宜聆,温和却认真地说:你替我转告她。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直接冲着我来,我都可以接受,但她绝对、不可以动我的儿子和我的。。。。。。男朋友。今天的事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下次再敢在我儿子面前胡说八道,我一定。。。。。。
林静吸了口气,我一定会跟她拼命。
拼命?师宜聆似乎有些迷惑。
半阖着眼睫,她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然后微微皱起眉试探:茉茉她。。。。。。是跟你儿子说了什么吗?
灰姑娘的故事啊。林静也愣了一下,她以为师宜聆会像个夹在婆媳战争前的中年男人般,无奈又惆怅,但现在看来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她问。
我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要来道歉?
因为她今天非要跟着你们去吃饭,然后我消极应对了,没有阻止她啊,师宜聆飞快地解释道,然后无辜地反问,要不然你以为呢?
林静这才发现搞了半天,她们是在鸡同鸭讲,于是把停车场发生的事情概括了一遍。终于了解到整个故事的师宜聆又陷入了思考,似乎在捋清思路。
等等,半晌后,她突然说,在餐厅的时候,切总说他大概几点开完会?
七点半。
那现在几点了?
林静看了一下手机,快八点了。
完了。得到回答的师宜聆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终于像个万念俱灰地躲在厕所里抽烟的懦弱中年男人了。
怎么了?林静关切地望着师宜聆颓废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照我对切总的了解师宜聆有气无力地说,宛若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年人。
嗯。
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到锦绣东路了。
锦绣东路?
再拐一个弯,他就可以开始砸门了。
她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像个明明还活着,却要被不肖子孙埋进土里的可怜老人,躺在棺材里,看着慢慢合上的棺材板,发出绝望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