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怜生如何了?”这是抄家以来,二人第一次见到顾征鸿,虽说现在安置地不错,但是见不到褚行安,二人还是有些担心。
顾征鸿没给他们时间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当年褚行安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其中内情你们可清楚?”
褚行舟显然有些躲闪:“你当初自己试图偷税本,将你赶出府只是应该的。”
“我劝你说实话,否则,褚行安的日子更别想好过。”这兄妹三人感情一向深厚,他故意刺激,只见褚思沁忍不住:“你把他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你能活下来,靠的都是我二哥!“
顾征鸿当时感到就像是被一道天雷砸中天灵盖,心里轰地一声,全塌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大哥!告诉他吧,不然二哥迟早要被他折磨死!”
褚行舟地嘴唇一张一合,顾征鸿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
当初,户部尚书蔡罗昏庸,褚江屈居他之下,任户部侍郎。蔡罗喜好男色,不务正业,事务基本都是交给侍郎处理。时年官员贪污,人民生不如死。又是一年税务查收,褚江为了将事务揽到自己手上,竟想找一位面容姣好的男子送于蔡罗,以此获得机会。而府内面容最是优越的,便是顾征鸿。
褚行安当时恰巧听闻,想要救他,联合褚家二兄妹一道,设计诬陷他然后赶出府。蔡罗不喜残缺之人,褚行安故意打断他的腿,可只是看着断了,实际上掌棍的手上力气控制地极好,只是面上断了,实际上只是骨折,并不难恢复。
若不是顾征鸿平时为人谦和,二兄妹本不愿冒这个险,加上褚行安极度坚持,他不愿这样牺牲一位单纯的少年,甚至特地亲自搜集信息,将他送给一家善良老夫妻家修养。
说来也巧,刚送走顾征鸿,蔡罗就被人检举昏庸贪污抄家,褚江一跃竟成了户部尚书。说来也巧,这两位尚书,到都是以抄家结束了仕途。
原是如此,桩桩件件,竟是自己误会这么多年,错恨这么多年。
他想起褚行安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不提当年一句;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将他压在身下,没有情感地插入;他想起褚行安被羞辱时强忍泪水的模样。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褚行安,你为什么嘴这么硬。你折磨自己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征行安所如,背弃夸与名。
征行安所如,背弃夸与名。
顾征鸿不停地低吟这句诗,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府路上,怎么办,好像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
褚行安,你快醒过来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