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等她好了,他就把这事情落实下。
正在脑子算帐,警察来了电话。
除了关怀她的身体,还有些案情。
挂掉电话回来,她正好吃完。
他问:「警察说需要你去配合录个笔供,你想去吗?」
「去啊,我身体没问题,都是小伤。」
「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想办法推掉。」
「帮助警方是公民义务。」她忽然又说,「包老大的老婆抓到了吗?我能见见她吗?」
「抓到了。」
「我听说他们有个女儿,上小学,孩子呢?」
他不知道:「大概在亲戚家?你不会心软了吧?他们绑架你的时候,也没想着孩子。」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
「只是什么?」
这还不是圣母,那什么是?
他知道她脾气好。
但是这种好脾气,只对他一个人就够了。
她忽然话题一转:「你知道吗?你们来之前我也问过庄宝澜,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又为什么要伤害我?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怎么说?」
「她说,她只是做了天底下每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都做过的事而已。」
……他竟无言以对。
认真说起来,他做过无数件比这自私冷酷得多的事。
他神情一凛:「她既然想玩丛林游戏,那她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那个袁大妈和她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她们只是跟随着自己的丈夫和父母随波逐流而已。只要她们悔改,至少应该给个机会吧。」
他定定地瞧着她,最后无奈地看向另一边:「你跟我妈真有共同语言。」
对哦。
他环顾一圈。
霍选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背着书包跑了出去。
两位老太太这两天一直和他一起守在公安局,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们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冉狸撇撇嘴:「我妈说她给我许了愿,现在要去佛祖那里还愿。」
……又是封建迷信。
和霍老头一个爱好。
可恶!
下午,警察直接过来录口供。
又过两天,去公安局认人。
她还真的见了包老大的老婆。
那姓袁的女人为了减刑,什么好好照顾孩子丶洗心革面……什么好话都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