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道:&ldo;嗯。&rdo;他又望了一眼床头。
迟立冬虽然迟钝,也很快明白他一直在看什么,有心逗他,故意说:&ldo;怎么了宝宝?看上我的保险柜了?&rdo;
夏岳应该是想问的,也许是碍于自尊,或是别的,最后还是没有问,只是看迟立冬的眼神有几分复杂,掺杂着一点失望、一点委屈和一点愤怒。
迟立冬见势不妙,忙道:&ldo;我和你开玩笑的,里面早就没东西了,不信你看。&rdo;
他飞快地把保险柜打开,里面有房本、车本、现金,还有几个公章和一些不动产证明。
夏岳坐在床边看着,问:&ldo;你的那些宝贝呢?&rdo;
迟立冬伸手拍他的腿,说:&ldo;我的宝贝?不是在这里?&rdo;
夏岳脸色缓和了,似笑非笑地看他。
迟立冬感觉自己已经活下来了,又很狗腿地说:&ldo;宝宝,你要不要看看咱们家的资产?&rdo;
夏岳不感兴趣道:&ldo;不看。&rdo;
迟立冬道:&ldo;看看嘛,要是喜欢,都过户给你啊。&rdo;
夏岳道:&ldo;真的?要哪个都给?&rdo;
迟立冬道:&ldo;要什么都给。&rdo;
夏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道:&ldo;那我要这个。&rdo;
迟立冬一想,转身从保险柜里拿了个公章出来,在自己手背上盖一下,举起来给夏岳看,美滋滋地说:&ldo;盖章生效,本司法人是你的了。&rdo;
第九十章像他
此时正是北京的盛春时节,春燕衔泥,天光潋滟,世间万物似乎都在朝着美好而又充满生机的方向发展。
迟立冬志得意满地以为,接下来可以过上老婆儿子热炕头的美满生活了,至少在夏岳这趟来北京出差之前,他的小日子可以过得十分美滋滋。
结果事实证明他只是想得很美。
夏岳每天早出晚归,根本无暇实现迟立冬的种种幻想。就连晚上睡前迟立冬想说几句情话,话只说到一半,刚把自己的情绪煽动起来,就发现夏岳已经睡着了,白天他抽空给夏岳打个电话,夏岳那边也时常是语速飞快的&ldo;什么事?不太急就回家再说,我这边现在很忙&rdo;。
如此几天下来,搞得迟立冬甚至疑神疑鬼地怀疑起来,夏岳回北京说不定就是为了公事,找他复合只是顺便捎带手,而前面几天能有时间和他这样那样,也完全是因为在等连冶、以及连冶带来的那两个香港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也对夏岳抱怨:&ldo;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rdo;夏岳忙到理都不想理他。
他宛如一个被冷落的怨夫,一腔热情无处发泄,正好他们公司这几天事情不多,他就躲懒没有去,只每天带夏斯年出去玩,可是他也摸不太清楚儿子的喜好,知道夏斯年很喜欢鲨鱼,就带着小朋友连去了三天海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