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一直惦记着梨花殇,奈何季虞白把那些酒藏的死死的,他就喝过一次,再也没机会喝了。
“你若是闲着了,就早日娶个夫人。”
他看着顾琴宴,幽幽的道:“免得整日烦人。”
自打他回了京都,顾琴宴就一直围着他身旁,他跟秦婠在一起的时间,都没跟顾琴宴在一起的时间多。
顾琴宴幸灾乐祸道:“有夫人又怎么样?秦婠看起来也不是很爱慕你。”
季虞白挑眉,目光冷下来,“何以见得?”
顾琴宴嘴皮子抖动了几下,掰着手指头开始给他捋。
“首先,她是阮姑姑的女儿,秦池阳的妹妹,注定她不是一株菟丝花。
还有,我在她眼里没看到女儿家的温柔小意,反而那坚毅的目光,跟你当初一心要投身北疆时一模一样。”
“这些又如何?”
他丝毫不在意,秦婠注定是不同的。
季虞白敛起眉,似乎还在回味那碗姜汤,秦婠定是用细火煨出来的,里面还有枣香气。
顾琴宴一转眼,瞧着他眉目间多了几分笑意,伸头凑过去。
季虞白淡淡的眯起眼,“有这个时间在琢磨我的事情,不如想想自己。”
顾琴宴得意一笑,自信道:“只要我想娶,京都的小姐任我挑,依照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保证她们爱我死心塌地。”
对于顾琴宴那套说辞他是不相信的,“那为何你在汴州没有跟那个姑娘搭上话?”
顾琴宴瞬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要跳起来了。
“哼,你别笑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季虞白不接他的话,因为他是个不擅长谈感情的人,也无法享受那种被女人环绕的情景。
顾琴宴忽然正了神色道:“三哥,我忽然想跟你打个赌?”
季虞白眼都不抬,“赌什么?”
“是秦婠先爱上你,还是你先爱上她。”
顾琴宴的话音刚落下,他就哼笑道:“你真的太闲了。”
他这生志向,收复北地,让北疆的人不再饱受乱世战火,能安居乐业便好。
可顾琴宴言辞正色道:“我有一种预感,你会折在秦婠身上。”
季虞白将视线从窗外的雨幕上收回,“那你预感不准。”
顾琴宴的桃花眼一弯,“那我们赌一把,若是我输了,日后我老实在京都哪里都不去。”
他话锋陡然一转,直勾勾的看着季虞白道:“倘若是你输了,那你就得带我上战场。”
季虞白冷酷神色未变,似乎也在考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