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身着暗色铠甲的仪仗队行进而来,他们未戴头盔,以表敬意。他们中主要是钢铁之手,但也有帝皇之子和极限战士,甚至还有一名幸存的千子。他们背负着一具灵架。上面躺着三口棺材。
福格瑞姆跟随着他的视线。
“你敢相信第一远征舰队无一人伤亡吗?”
费鲁斯没有回答。他不耐的银色双眼目送着棺材从行注目礼的百夫团前走过,前往搭建好的高台;原体们将在那里哀悼他们子嗣的牺牲。
“敌人投降了,不是吗?”福格瑞姆悄声说道。他善解人意而充满仁慈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严肃的仪仗队。
“所有人都投降了。随着他们那个所谓的王都世界的命运落在了其他人身上。我倒认为你拯救了不少生命。”
“我的本意不是拯救生命。”
“我知道,兄弟。”
随着他们行进到终点,灵架被放在了原体们面前。从最为荣耀的百夫团中走出一些战士,为这三口棺材披戴上军团的徽记。
首席连长僵硬地站在抬棺者中,他光洁而纤尘不染的黑色铠甲颤抖着,正努力地克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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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系会被叫做什么?”福格瑞姆柔声继续道,“五百二十九号?”
“你和基里曼或许会为此争执。我把该做的事做完了,不在乎这些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亲爱的兄弟看起来很忙。”福格瑞姆抬起头来,“你知道,现在他肯定在脑子里盘算着这次行动的补充附录。”
费鲁斯往高台对侧瞟了一眼。
在剿灭敌人的军队恰好一天后,第十三军团的原体基里曼率领着第12远征舰队的全部军力赶到了。
基里曼一开始如释重负,因为自己枪已上膛、风尘仆仆地从亚空间赶来,却只需面对一个已经顺服的星系。
但随着老十三了解到更多情况,他开始变得愤怒。
罗伯特·基里曼得知了这个星球原本可以和平征服,但是对方的王被费鲁斯一锤子轮爆脑袋。
基里曼当场就发飙了,他是如此动怒,费鲁斯甚至不确定他会来参加此次的葬礼。
但是基里曼却还是来了,如同一位战斗之王那样身着宝蓝色、有着金色浮雕装饰的战甲和一席白色斗篷,肩上印着极限战士的巨大徽记。
基里曼虽然生气,却头脑明晰;虽然愤怒,却高雅尊贵,这是康诺王和尤顿女士教他的——他便是费鲁斯·马努斯渴望成为的一切。
“他欣赏你,你知道的,”福格瑞姆说道,用只有最亲密的手足间才有的心电感应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十分欣赏你。我曾听他说过,他认为你和多恩算得上我们中首屈一指的人。”
费鲁斯嗤之以鼻,看向一边。“我对他可没有这么想。”
“我以为我可以像统领自己的军团那样统领所有人。看来我没有这个耐心。”
福格瑞姆轻声憋着笑。费鲁斯朝他怒目而视。“你并不是不完美,兄弟,你只是……”他抬头望去,仿佛在训练大厅拱形巨窗外的无尽星辰中寻找着措辞。
费鲁斯抬起自己的铁手,讲福格瑞姆壁咚在墙上:“你要是敢说‘特别’,我就要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你。”
福格瑞姆的笑容摄人心魄,让他兄弟话语中的恶意消散殆尽。
可是福美凤就是有这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