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才听到动静,应了一声:“哎!”
夏芜走过去,才看见竹林后也是条小河,三头水牛就在水里泡着,杨四爷头戴草帽坐在青石台阶上垂钓。
“四爷,能钓到鱼吗?”
不大不小的小河被三头水牛搅和的满是波纹,再傻的鱼都该跑了。
杨四爷乐呵呵地笑:“瞎钓,钓着玩。”
夏芜给他介绍:“四爷,这是我朋友,来找我玩,她叫妙妙,您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钓竿啊,我另一个朋友也想钓鱼。”
杨四爷干脆起身,也不钓鱼了,把钓竿给夏芜。
“你们拿去玩吧。”
“您不钓鱼了吗?”
“家里还有,这钓竿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值钱,也没啥稀罕的。”
果然,夏芜摸着手里的钓竿,竟是用竹子做的,也不知主人用了多少年,钓竿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
“四爷,我家里今晚烧鸡吃,您也一起去吧?”
夏芜热情邀请。
“哎,不去不去,人老了,嚼不动肉,”
杨四爷摆摆手,不大乐意去。
夏芜又劝几句,杨四爷依旧不为所动,她们只好离开。
走出不远,再回头,杨四爷又坐回青石台阶,也不钓鱼了,就那样看着水里的牛儿。
“感觉你们这里好像没什么年轻人,”
祁妙妙一语中的。
“是啊,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里的只剩下少数中年人,很多老年人,孩子也有不少。”
“这些,应该就是新闻里的留守人群吧?”
祁妙妙一直觉得这个词离她好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群体出现。
可这两天的经历,让她好像有了一点感悟。
“是啊,像四爷这个年纪,还能自己照顾自己,等他年纪再大些,要怎么办呢?”
问题有些沉重,俩女孩谁也回答不了。
顺利把鱼竿带回去,家里没有钓鱼专用的饲料,杨国俊从土里挖蚯蚓做鱼饵,吓得祁妙妙花容失色,压根不敢上前。
夏芜倒是没感觉害怕,自告奋勇地接过鱼竿,不过她没钓过鱼,甩杆也笨手笨脚的。
活还没干完,杨国俊弄好饵料又回去继续干,活像是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沈北阳作为年轻人,就是想歇也不好意思。
“水里有鱼吗?”
祁妙妙捧着脸,有些无聊。
水面平静无波,鱼饵甩进去就跟没影一样。
夏芜也说不准,摇头道:“不知道呀。”
“来,看镜头!”
祁妙妙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自己和夏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