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朔温言道。
&esp;&esp;他当即出宫,往安平侯府去了。
&esp;&esp;此时的安平侯府,朱漆大门已经彻底关上,有两个东厂番子守在了门外。
&esp;&esp;有东厂在这里,其他的百姓也都退避三舍,不敢近前,宁愿绕路都不敢路过。
&esp;&esp;正值点灯时分,整条街上,唯有安平侯府一片漆黑,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像是无人居住的荒屋,可若仔细听,还是能听到在偏厅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esp;&esp;整个侯府里,都东厂的番子在巡逻,他们令行禁止,除了脚步声,没有多余的声响。
&esp;&esp;唯有荣福堂里,灯火通明。
&esp;&esp;马嬷嬷和徐嬷嬷伺候着太夫人用过晚膳,马嬷嬷就柔声问道:“太夫人,您是想要歇着,还是再坐一会儿?”
&esp;&esp;见她没有反应,马嬷嬷就明白她是想再多坐一会儿,徐嬷嬷去倒水准备给她梳洗,马嬷嬷去把吃完的食盒收拾起来。
&esp;&esp;这府里的下人们全都被关押了起来,所以一些打扫伺候的活都得她们俩来做,也就是太夫人年纪大了,肠胃不适,需要吃些易克化的食物,东厂才又多遣了一个先前就在这院子伺候的媳妇子过来,给太夫人煲汤。
&esp;&esp;在东厂的看管下,还能过得这么惬意的,太夫人肯定是
&esp;&esp;萧朔坐安平侯府前院的正堂里,他是一炷香前到的,没敢踏进荣福堂,就让乌宁代替他过去看看。
&esp;&esp;乌宁匆匆回来,向他禀着荣福堂的情形。
&esp;&esp;听闻太夫人的手受了伤,萧朔的瞳孔一缩,端着茶盅的手不由轻颤了一下,几滴茶汤溅到了手背上。
&esp;&esp;乌宁一惊,连忙上前去看有没有烫伤。
&esp;&esp;萧朔挥了下手,示意他不用过来。他的凤眼中仿佛含着狂风骤雨,让人望而生畏,身周更是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阴沉。
&esp;&esp;乌宁不由打了个冷颤。
&esp;&esp;他跟着萧朔也有十年了,跟着萧朔一步步走到如今。
&esp;&esp;萧朔看着是挺温和的,平日脾气也不错,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迁怒底下人。然而,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
&esp;&esp;这些年来,死在萧朔手上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两年前的大清扫,内廷十二监和东厂番子更是直接少了一半,前东厂厂督和西厂厂督,司礼监掌印太监和禀笔太监,更是死无全尸。
&esp;&esp;当时,朝中所有对他提出异议和不服的之人,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绝无幸存。
&esp;&esp;萧朔和郑重明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上仇的,郑重明的妻族和母族全都死在了东厂的手里。
&esp;&esp;萧朔是用了极致血腥和暴力的手段,才能在短短一个月里,彻底掌握住了东西两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