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澄难受地闭上眼。
再睡会儿吧,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不行的话再吃药。
岑望看到消息的时候,是下午五点。
彼时他刚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去吃个晚饭。
语音一点开,他身形一滞,错愕了下。
这是姜喜澄的声音?
岑望仔细确认了下聊天界面。
她这嗓音哑得这么严重,肯定是发烧了。
Epoch:发烧了?
Epoch:家里有药吗?
岑望随意找了家咖啡厅坐下,等了二十多分钟那头都没有回覆。
姜喜澄家没人在,她不会烧糊涂了吧?
他扣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手机常年静音,但他还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丝希望。
意料之中的,姜喜澄没接。
岑望不寄希望于她的回覆了,当即推门而出拦了辆计程车,报了西颐小区的地址。
「麻烦您快点。」
司机见他神态举止藏不住的焦急,不由得打听:「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岑望不愿多言,模棱两可的:「家里有事。」
司机见状,知趣地不再多问。
图书馆离小区不算远,即便遇上了两个红灯,也才用了十分钟。
岑望却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无从得知她现在的状况,又联系不到她,无力感和惶恐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上一次他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触碰到林初泉冰冷的尸体时。
岑望跨步上楼,从包里掏出姜喜澄家门的钥匙,自从方兰把钥匙交给他,他便一直随身携带。
等不及敲门,他径直而入。
「姜喜澄。」
无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