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我要回去了。”
祁星牧:“我送你。”
颂颂:“不用了,就在隔壁。”
祁星牧坚持要送。
路上,他叮嘱颂颂,如果同事不友善,工作太累就立刻回来。
反正他的工作室里完全可以空出一个人的位置,颂颂敷衍地说好,他发现了她在敷衍,就去揪她耳朵。
颂颂以前敬他是老板,不敢太过分,现在没了顾虑,反手就揪了回去。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在走廊上揪来揪去,差点把门边的柜子踢翻。
颂颂打开家门:“好了,我投降,我投降——”
她把系在头发上的白色丝带解下来,当成小白旗挥了挥:“别担心了,只是份工作而已,难道老板会比一开始的你更难搞吗?小周哥说得对,能活着从你那里走出来的人,无论什么工作都可以胜任……”
祁星牧:“……”
没开灯的屋子里透不出一点亮光。
颂颂进了家门,换上了舒适的拖鞋,忽然转过身来看他。
祁星牧没有踏进门内,走廊的声控灯灭了,他匿在黑暗里。
漆黑模糊了一切光线,颂颂很难分辨出他此刻的神色,只觉得他肩平背直,身体的轮廓漂亮极了。
两人隔着黑暗对视,空气中忽而淌过粘稠的空气,他的目光像被涂了强力胶水,不偏不倚粘在她的身上。
似乎不甘心这样离开。
可他没有开口。
颂颂折回门口:“我今晚没吃饱。”
“是猪吗?”他平静地说,“和骆玥吃了晚饭,又和我吃了宵夜,还没吃饱。”
颂颂:“……总之就是没有。”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懂浪漫?
她突然袭击,手臂勾住他的脖颈,踮脚去吻他的脸,可他实在太高了,颂颂碰不着。
“低头啊笨蛋!”她急道。
祁星牧下意识低头。
就在颂颂的唇要靠拢那一刻,他回过神,伸出食指和中指,抵住了她的唇瓣。
颂颂不解地眨了眨眼。
因为距离的拉近,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眸,如墨般的瞳孔里燃烧着一团暗火。
“凭什么认为,你能一直占据主动的位置?”
他嗓音骤然变哑,触碰她唇瓣的两指下移,扣住并抬起了她的下巴。
紧接着,他的吻弥天盖地落下,脸颊、鬓角、眉梢、鼻尖……
客厅的窗没有关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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