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出神的秦绪,听到这话当即回首:“你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大本事从蓝特手里挖人,他根本就不是我找的,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孟黎:“当初啊,他是奔着囚鸟去的,但是那会儿你们手里不缺人,我那时候诚恳给过他建议,高煜明手里也比我这儿发展空间大,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冲着前途来的,说:‘你们对接囚鸟吗’,我说‘当然’,他二话不说就签了合同。”
“后来我去做他背调,你猜查出什么。”
秦绪很聪明,已猜出个大概。
“书叙白以前在国外有个‘华人留学生创业基金’,你还记得吧?”孟黎观察了眼他反应。
“当然。”秦绪怎么会不记得,那个项目最初就是书叙白为了他而做,拐弯抹角地保全自己的面子接受他好意,书叙白不说,他就假装不知道,能因为脸面而折辱爱人精心准备的好意,在秦绪看来,只是无能的表现。
他能做的,便是将他的心意物尽其用,再物超所值回报给他。
“杨柏林曾拿过那笔基金。”孟黎耸耸肩,“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言尽于此啊。”
成年人说话,点到为止,秦绪自然懂他表达,无非杨柏林来势汹汹,而多年等待怎么会让书叙白空手而归。
即便那是条必死不归之路。
“老秦,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喜欢为什么不说呢?”孟黎握着方向盘,恨铁不成钢。“都是俩大男人,谁开口不一样啊。”
他望着后视镜出神:“对啊。。。。。。”
为什么不说呢。
几辆车在路边阿姨的引导下,停玉林路36号,一块写着“富士山下”的招牌前。门头很简约,只做了暗灯装饰,极具格调。
店内比从外面看起来大,因为是特色酒馆,晚间有歌手驻唱,除去二楼设有半封闭隔间外,一楼皆是开放式酒台。
因为是工作日,人流并不算多,但杨柏林还是安排了二楼的几个隔间,每间都贴心配有单独的调酒师,避免了上下来回跑的麻烦。
老板是杨柏林旧时,操着口本地方言和他寒暄,同一行人礼貌打了个招呼。
秦绪坐在二楼目光沉静如谭,从上自下俯视着书叙白,杨柏林同他一起坐在吧台前,相谈甚欢。
“老闷钟,又开始了。”林政坐过来,免不了打趣他。
“没话说就闭嘴。”
林政白他一眼。
秦绪双腿交叠,坐在暗处:“他是喜欢我的。”
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为了一些意气之争。
林政:“。。。。。。所以?”
“他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林政反问他:“那你喜欢他,你怎么不说?”
秦绪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和我提过离职。”
“什么时候?”
“上个月。”
林政猜测道:“对家撬人。”
秦绪否认:“我查过,不是。”
顿了顿,又默默垂眸:“我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