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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雪花音跳频,切断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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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航司那边刚刚确认,叙总买了15:35飞往闵港的航班。”
“问过方延,今早叙总与他通过电话,目前囚鸟所有事务由他暂管,人似乎走得很急,并未告知原因。”
。。。。。。
呼啸而过,车身飞驰在长虹路,掠出残影。
段虹的电话撞得秦绪脑子一片空白。
他早该猜到的,门口莫名消失的几双鞋,衣柜不见的外套,他太迟钝了。
他明明才刚知道答案,他明明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些年荒谬,懊悔,自责。
那艘飞船,又要飞走了。
屏幕上不断缩减的起飞时间,犹如定时炸弹,在心惊肉跳流逝。
若上天开恩,可为他搭建一架直抵终点的桥梁。
能不能换来爱人的网开一面。
航站楼空旷冰凉,广播喇叭里又一次播放起书叙白的那趟航班信息。
他终于知道,要在机场追一个人多么不容易,文娱作品理想饱满,现实的骨感在安检口关停那一刻,碎得彻底。
他的脚步随HX235,停止检票,一并僵滞。
四周来来往往,擦过秦绪身后留下道道虚影泡沫,他坐在候机大厅,浑身都卸了力,手肘撑在膝盖上,弓身埋头。
他的背影狼狈,平日规矩齐整的西服,此刻凌乱落拓。
再没了一丝伪装。
秦绪的脑海静得可怕,思绪清明到没有任何杂念,好像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忘了脚下身处何地,该做什么,该去哪里,一无所知。
像具失去意识的木偶。
他彻底无措。
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如何挽留暗示,最终都留不下这个人。
他不打算告诉自己真相,也不打算拉他共沉沦。
从始至终,书叙白就没有将他归入自己的未来。
秦绪撑着头,视线逐渐模糊。
良久,虚掉的画面里,猝然闯入一双熟悉的休闲鞋。
一声温柔的疑惑:“秦绪?”
心跳,震耳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