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缺心眼,你和他玩这些,他不懂。”犹豫后,秦绪给了句真诚的建议。
许盛言纠正了他的错误:“秦先生误会了,我对他没想法。”
秦绪咬着烟,没再说话。
“伦敦的事,还望秦先生替我保密。”
“自然。”
许盛言说完,目光朝他身后示意,秦绪转身,刚好看到窗台边的书叙白同他们两人挥了挥手,尴尬地笑:“不好意思,无意听见。”
许盛言摇头,他对书叙白倒是比任何一个人都放心,而后转身离去。
“喝醉了?”秦绪靠过去,离得他近了些,一眼察觉出他神色的飘忽。
书叙白摆头:“一点点。”
酒意轻微上头,既没有大醉后的不省人事,也没有清醒时的温和,微醺倒衬得他有些可爱,看得秦绪目不转睛。
“原来,《乌鸦会》是找他谈的?”书叙白问他。
“嗯,我把林政骗去伦敦的。”
他表情没有错漏,但依旧被书叙白察觉出端倪:“出什么问题了?”
秦绪一吸气,并无所谓道:“林政打算接手恒丰,等嘉启这边磨合妥当后。”
书叙白疑惑:“这不是好事?他不打算管乌合那边了?”
秦绪摇头:“那倒没有,无非多点事情而已,我想,比起这个他应该更头疼宋嘉禾回来的事。”
这个名字,书叙白太清楚不过,那位曾经害得林少流落圣地亚哥,C传媒集团的千金。
“林宥鸿还打算让他们联姻不成。”连书叙白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他可太清楚这位脾气直爽的宋小姐,在纽约时没和林政清算旧账已是大度。
秦绪靠在露台边,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繁华的港口:“我看难。”
书叙白和他意见一致,林政读书时的脾性他很清楚,论起公子哥的那套漫浪作为,两人那时是不相上下的。
“小白,每次来林家,我都能明白为什么林政不喜欢这个地方。”秦绪目光移到他身上,“就像我能一下明白,为什么你当初毅然决然要和我分手,身不由己回腾利。”
家族利益,企业牵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小事,在没有实权之前,没人会在乎一个反叛者到底想说什么。
秦绪不存在这样的烦恼,他的压力只来自虎视眈眈的同行,但像书叙白和林政这样的人不同,家族往往才是在他们身上的一座大山。
无可奈何,是逃不开的课题。
“现在明白了?”书叙白笑着反问他。
“明白了。”
“还怪我吗?”
秦绪语气很缓:“从没怪过。”
说完,他很是悠长,暧昧,缱绻地朝书叙白吹过去,眼前顷刻被烟雾侵占,就像那晚一样,只是距离太远,散在风中,茶与烟草味被吹淡,只留下秦绪那张盯着他,虎视眈眈的脸。
书叙白喉头滚了滚,而后,缓缓关上了窗户,在最后一瞬同秦绪眼神交换。
烟,被掐灭了。
片刻后,偏厅的门被打开,黑暗里,传来反锁上扣的轻响。
书叙白走过去,在漆黑里被一双手抓住后脖颈。